“前两日殿下出宫闲逛,在街市上恰好遇到了那商人之子,知晓情况后,殿下气怒不已,特令我去趟巴州,暗中搜罗杨瑞林残害良善的罪证。”
听完详由,有人露出若有所思之状,有人则义愤填膺的喝骂道。
“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刺史竟敢连殿下的面子都不给,七郎,我和你同去吧,我看也别搜罗罪证这么麻烦,直接将那刺史抓来长安,砍了他也好剁了他也好,殿下怎么顺气怎么来。”
林七笑着道:“不过一个刺史,对付他哪还用得着这种手段,殿下动动手指头,就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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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说笑了会,众人各自散去,有些人从明月楼出来,拿着那三百文的赏钱,就近又去了青楼赌坊厮混,有些则三三两两结伴回了家,还有几人鬼鬼祟祟的钻进了黑暗中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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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乐安宫回来,李治一身的酒气,这是陪李世民喝的,王氏见他左摇右晃的,便好心盛了醒酒汤来。
结果,一片热心喂了狗,李治不仅没喝,还一巴掌打翻了碗,或许只是醉意上头的无心之举,但王氏还是气了个不轻,铁青个脸扭头就跑。
王福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收拾着碎片,李治红眼盯着外头,一言不发。
过了会,他突嘶哑着嗓子问道:“让你在乐安宫中拉拢几人,可办妥了?”
王福回道,“奴婢拉拢了贤妃身边的近侍,他讲,贤妃和魏王还有李……”
李治很讨厌听到那三个字,刚顺口吐出个李字,便急忙改口,“还有和那位并无什么来往。”
“那近侍的话可能信?”
王福点点头,“殿下放心,他有把柄在奴婢手上,不敢瞎糊弄的。”
李治嗯了声,自言自语道,“没往来就好,她今诞下一子,孤看父皇对那幼弟还格外喜爱,他们要是站到一起,可就不利的很了。”
王福小心问道:“殿下,贤妃产子,咱们东宫是不是得呈份贺礼送去。”
这种婆婆妈妈的琐事,李治懒得去琢磨,撂下一句你看着办,便打着哈欠躺下。
翌日,王福将礼品备好,李治拿着又去了趟乐安宫,并未看到徐慧,她的身子还有些不安,太医说要静养许久,不过见不见的到的,也都是无所谓,反正是个礼节上的事,只是,看着李世民抱着襁褓中的弟弟,露着对他不曾有过的笑容时,李治心里便升起一股嫉恨,就像是那小人夺走了他的什么,说来也真是可悲,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让人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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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越过东宫的门槛,许敬宗不禁又惆怅起来,自打上次李治问主意,他没说个什么子丑寅卯后,李治对他的态度就一日比一日寡淡,这般下去,等的日后李治登基,别说一步登天了,恐怕连现在的帽子都保不住,许敬宗是真的愁。
到了书房,李治已是坐着,见许敬宗进来,他主动行礼问好,态度举止,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而这,却是让许敬宗更是惆怅,因为客套,代表着疏远。
“臣,参见殿下。”
回完礼,许敬宗翻开书本,“殿下,今日讲的,是司马攒曹魏一事,“正始十年,司马懿趁魏帝曹芳,至高平陵祭陵时,以家中死士……”
刚起了个头,王福匆匆进来,观他神色,似是有要事,许敬宗知趣的闭上嘴。
李治的脸色,变得深沉,许敬宗试探道:“殿下,是生了什么难事?”
“无事,庶子,今天孤有些不适,课就上到这吧。”
许敬宗心一苦,作揖后离去。
李治看他走远,收回目光,问道:“那林七可是真的去巴州了?”
“他确实一大早就出了城,贺石遣人一直跟着,不过,出城以后就跟丢了。”
“一群废物。”
骂了一句,李治开始思索起来。
王家的事他并不知道,只觉得李承乾因为区区一个商人,便让人赶去巴州搜罗杨瑞林的罪证,这听起来有些不符合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