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重复了一遍。
崔仁师立马喝退舞女,速速将褚遂良请进来。
“崔大人。”
久违的称呼,崔仁师听着,五味杂陈,脸上便也涌出了苦色。
“褚侍中说笑了,一介布衣,哪敢称什么大人。”
满满的怨气扑面而来,褚遂良笑笑,“崔大人说笑了,您要是布衣,那垄间草民算的什么。”
崔仁师笑笑,心中却也畅快了些。
两人各自落座,下人端来茶水,热汤卷起茶叶,褚遂良饮了一口,连连称赞起来。
“褚大人,今日怎的登我这门了?”
“本早就想来探望崔公,奈何杂事纷扰难脱身,今日得了空,匆匆上门也未携什么,有失礼数,崔公见谅。”
崔仁师先摆摆手,后又惆怅道:“忙点好,人闲无事,徒耗光阴。”
褚遂良笑笑,“听着,崔公似有哀怨。”
崔仁师用笑容掩盖着心中的不平。
过后,褚遂良又道:“陛下和仆射,时刻念及着崔公呢,当下不过无甚良缺,故放崔公闲居日久,等的那日有了好差,就算陛下一时疏漏,仆射也会推举崔公的。”
朝野上下都知,褚遂良和长孙无忌亲密无间,他口中的仆射,是谁自不用多说。
崔仁师试探道:“褚大人来,可是有什么事?”
褚遂良余光扫扫,崔仁师明悟,这是怕隔墙有耳,随之,二人便向书房去。
胡桌、胡凳,几乎已是必备家具,但崔仁师自持高门,见不得这些革旧改新的东西,所以他的书房,空空荡荡,除了几间书柜和摆设之物,再无其他。
两人各自跪坐,也没有仆役伺候,偌大的房间只有崔仁师和褚遂良。
“褚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褚遂良慢慢道:“崔公,近些时日,那香皂可是红火的很,您看看,我这衣物,正是用香皂所洗,干净顺滑还藏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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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仁师脸色有了变化。
褚遂良及时止住话音,转而道:“听闻这香皂,正是原先常乐马场的掌柜萧云所做,他还和江南行会达成了合作。”
“褚大人!”崔仁师青着脸,冷言冷语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崔公莫恼,我对那萧云也无什么好感,区区贱商仗着后有所靠,实太过狂妄无人。”
崔仁师仍板着脸,脑中闪过李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