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沐汐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我不应该称之为人。我是……”顿了顿，“神明。”

齐司礼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所以我才祈求你庇佑一下苍生。”随即痛苦道：“可是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的。对不起。”

接下来，她没有隐瞒他，把她身体里的两股力量说了出来，并且告诉他一旦那股狂暴的力量压制不住，就意味着她作为以前神明的记忆和力量都在恢复，她就会变成刚才那个冷漠无情的神明。

两人都知道，她作为神明的记忆有千年甚至万年了，而现在的她仅仅只有几年的记忆，对于有着永久生命的神明来说，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齐司礼想自私地拉着查沐汐去过上隐居的生活，这样，她就不会动用那股力量，也不会忘记他了。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查沐汐自然知道自己的爱人在担心什么，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点挫败，开口道：“我也开始有点束手无策了，我们心里都清楚那一天迟早会到来，我会护住你在乎的苍生。这是个死局，没有生门可解。所以你到时候能不能……”忘记我啊！

此话一出，齐司礼就知道了她最后的选择，眼眶瞬间红了，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不要。我做不到。”他不禁有点怨恨自己，居然这么无能。

“齐司礼，你很好，不要怪自己。”她心里也是很不好受，揪着揪着的疼。到时候作为恢复神力和记忆的她拍拍屁股就会毫无留恋地离开了，但是作为人类的他短短几十年寿命都在她身上。

“求你，不要叫我这么做，好不好？”

查沐汐知道自己很自私，她也不舍得他忘记他们的回忆，但她无法拒绝这样的他，“好，你要爱我一辈子。”

齐司礼开心地点了点头，“我永远是你最虔诚的信徒。谢谢你没有叫我忘记你。”声音哽咽道。

两人紧紧抱住，查沐汐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抱着他哭，最后把衣衫都哭湿了一大片。

过了许久才松开，两人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都忍不住抱腹大笑。他们都决定好了，不管结果如何，他们只管在相爱的过程上勇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