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说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拉住云彻衣袖,微微摇晃。
身子也跟着轻颤,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任谁见了都要心生怜惜。
实则心底暗忖:哼,那帮刺客竟如此没用。
没让你死在襄南城,真是便宜你了,往后有的是机会,定要你栽在我手里。
云彻下了马车,身形略显疲惫,一袭月白锦袍满是褶皱,发丝微乱。
脸色透着旅途劳顿后的苍白,唯有那双眼眸,依旧澄澈温和,嘴角噙着笑意。
抬手轻拍符音手背,动作轻柔,安抚道:“劳音儿挂心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言罢,微微仰头,目光随意一转,便瞧见一旁静静伫立的谢如嫣。
当即微微一怔,仿若被一道清冷月光击中,定住身形,似被她独特气质所摄。
谢如嫣见云彻目光投来,神色未改,从容地微微欠身,行了个万福礼,动作优雅端庄。
朱唇轻启,声音清冷有礼,仿若山间清泉,叮叮咚咚却不带丝毫温度:“九殿下,受惊了。”
说罢,微微顿住,目光平视云彻。
“听闻殿下遇险,如嫣特来探望,愿殿下此后诸事顺遂,再无灾祸。”
抬眸望向云彻时,目光平静无波,仿若一潭死水,仿若只是例行公事般寒暄。
心中却恨意翻涌:哼,杀父仇人之子,如今还能这般安然站在我面前,今日这般“关心”,不过是逢场作戏。
待时机成熟,我定要将你狠狠踩在脚下,用你的血,报那血海深仇。
云彻仿若未觉异样,微笑着点头致谢,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多谢如嫣挂怀。”
侧身抬手,手臂伸展,做了个“请”的姿势。
袖口滑落些许,露出白皙手腕,“二位里边请吧。”
谢如嫣微微颔首,莲步轻移,率先入府,裙摆轻拂地面,悄无声息。
碧螺紧随其后,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四周,仿若一只守护主人的猎犬,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踏入王府,庭院里繁花似锦,却莫名透着压抑气息。
微风拂过花丛,花枝簌簌作响,似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王府内,一场暗流涌动的棋局,才刚刚开场,每个人都怀揣心思,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