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银石宗在雪城可以说是一言九鼎,所以,借着银石宗的势,邢增光在雪城这条麋鹿街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街霸。
果不其然,玄祭还没把邢增光怎么样,他的姐夫,银石宗的供奉林民雄就带着三十几名炼体期的弟子浩浩荡荡赶来,见到自己哪个不争气的小舅子邢增光被玄祭捏着手指跪在地上哀嚎,当即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来是因为这小舅子确实不争气,除了欺软怕硬、狐假虎威地对街道的百姓和过往的外乡人敲诈勒索之外,他就没有干过什么正经事了,当然这些敲诈勒索的钱财也没给林民雄的夫人送去,再就是,这雪城谁不知道邢增光是他林民雄的小舅子,这样修理邢增光跟直接羞辱他林民雄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来到酒馆后就大声喝止道:“大胆!还不放人!”
玄祭一眼望去,林民雄只感到那外乡人的眼神如刀一般锋利,直插入自己灵魂深处一般,仿佛只要他心念一动,自己立马就会当场死去,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不敢直视玄祭的双眼,可是身为银石宗的供奉,他又不能弱了气势,随即硬着头皮道:“你为何要如此折磨他,难不成你不知道他是老夫的妻弟么?”
玄祭当即嗤笑道:“不知道。”
林民雄当即被玄祭一句话噎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但是若是什么都不做,这面子该往哪搁,于是当即硬着头皮继续喝道:“混账!你把他放了,有什么的,咱们到外头去比上一场,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如此嚣张!”
林民雄此时早已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玄祭的对手,因为玄祭给他的感觉,就那一个如刀的眼神就比对上自己宗门的老祖还要令人恐惧,自家老祖是什么样的存在?那可是凝神老怪,这人若是比老祖给人的感觉还要厉害,大概率是比老祖更厉害的凝神老怪,若是真的,自己怕是今日就算死了也白死,只是话赶话,到了这个份上,让他当众求饶他可做不到,就算做得到,怕是也晚了,人都得罪了,还求个屁饶。
玄祭眼中也难掩对林民雄的欣赏,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的威压,却还能硬着头皮装样子,也不失为一条好汉,随即手中一用力,邢增光痛嚎一声,整个人就瘫在地上,只他那两只手指已经脱离了他的右手,握在玄祭的掌心中变成了粉末。
玄祭扬了扬手手中的粉末笑道:“我看你是条汉子,就饶了你小舅子的性命,说说吧,咱们在哪里打,最好找个远一些的地方,不然把这条街弄没了可是罪过了。”
这一手倒是让林民雄更加心惊胆颤了,他自问弄断邢增光的手指不难,难的是把手指握成粉末,虽然结丹境的人也不是没人可以做到,但是能做到人少之又少,自己肯定不在其中之一,此人无论是威压还是实力都确确实实在自己之上,一点都做不得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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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民雄甚至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双抖动得跟在打架一样的双腿,声音发颤地说道:“敢问仙师名讳,小子有眼不识泰式,得罪了仙师,自知死路一条,但还是希望死在有名有姓之辈的手上,还望仙师成全!”
玄祭笑道:“谁要取你性命了?是你自己说要比试的,现在顺了你的意,你怎的又成了缩头乌龟了?亏得刚才还当你是条汉子呢。”
林民雄当即硬着头皮挺起胸膛道:“莫要小看人,我纵然修为不如你,但是我们银石宗没有怂蛋,大不了一死,怕个球来的,现在就到街上比划比划去!”
玄祭当即笑着起身,随手甩出一掌,林民雄应声就飞出了酒馆,砸穿对面的房屋,重重地落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吼就晕了过去,玄祭则是缓缓地走出了酒馆,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天际,但是他坐过的那张桌子上留下了一些碎银子,魔尊可是从来不吃白食的。
其实玄祭也没走远,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去往传输阵眼,是因为他还有一样东西落在了魔修大陆,那就是陪伴着他出生入死、杀敌无数的老朋友,他的本命法器——魔刀,这柄魔刀自玄祭由混沌圣石化作混沌圣体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甚至可以说是混沌圣石的一部分,跟玄祭本就是一体,人在刀在,人亡刀毁,当年玄祭来到菱星之时,就将这柄魔刀封印在了魔修大陆的极北之地,也就是如今雪城的下面。
玄祭自从重生之后,对杀戮的渴望已经比以前淡了许多,甚至现在的玄祭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