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那天祭祀看到的真的是凶案现场吗?”李平阳仔细地观察这念空的表情神态,“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天我们看到的都只是镜花水月的幻影,而真正的刺杀,发生在一个我们都未曾想明白的时刻?”
念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神态带着几分疑惑:“我觉得,应该不是。”
“据小僧了解,案发当时张大人便冲到屏风后面,帮义父探测了脉搏,义父已经去世。而身下血泊未曾凝结,身体上的伤口也还在流血。这也就证明受伤和死亡应当都是在祭祀之中,且义父晚膳时分还在与我们一同吃饭,等到午夜遇害之后,他的尸体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应当是没有其他时刻可以作案才是。”
念空表情坦诚,神态自若,模样全然是一副对此毫不知情的自然。
李平阳心里嘀咕了一番,随即追问道:“如此看来,遇害的时刻应当就是在祭祀之中——那么县令到的时间呢?是不是下午?”
她语速骤然加快,循着问话的节奏盯住念空的表情,就见对方仿佛是猝不及防地被刺了一下,一时间愣住了,再回过神确已经有了几分慌乱:“你当日见过卫虎。”
念空目光下意识躲了一下:“不曾见过。”
“出家人不打诳语,念空师傅,我见你礼佛念经,知你是虔信于此,何必为了那些人破戒呢?”
李平阳说得格外诚恳,叫念空颇有些难堪地躲开了目光:“确不曾见过……”
见他态度松动,李平阳乘胜追击:“不曾见过?不是确定卫县令没有来过,而是自己不曾见过吗?那有没有可能,卫县令早早来了高县丞家里,只是师傅您不知道呢?”
念空被她问得有些汗出如浆,声音越来越小:“应当没有,卫县令应当不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