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退了,现在37.5度,还要继续观察。

护士知道温宁是家属,特地把体温计留下,交代她:“同志,你晚上多观察注意陆同志的情况,如果又烧起来,你再叫我们。”

温宁点头记下。

护士又看了看房间,对她道:“你晚上要陪床吧,隔壁有个行军床可以搬过来用,床上的被子是刚晒过的,也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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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温宁跟护士道谢,要出去搬床。

护士看她细胳膊细腿,比自己还纤细,干脆道:“你别动了,我让邱医生帮你搬。”

护士出去没多久,邱医生便搬着行军床过来,还把被子也搬了过来,安置在陆进扬的床边。

温宁跟人道谢,邱医生摆摆手,“不客气,晚上就辛苦你多照顾陆同志,有什么事儿出来叫我们一声就是。对了,这个门可以锁上,现在没暖气,半夜挺冷的,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休息。”

既然是家属,又是在照顾病人,医生和护士都没往别处想,交代完就出去了。

陆进扬和温宁都是爱干净的人,温宁知道晚上要陪床,带了两个盆和干净的毛巾,还带了新牙刷和漱口杯。

陆进扬现在烧退了不少,力气也恢复了,两个人一起去小厨房打水洗漱。

洗漱得干干净净,才回病房休息。

门锁上。

陆进扬脱掉外面的军服外套,穿着一件衬衫,抬手解开胸前的扣子,再随意地松了松领口,走到病床边坐下,映着淡光的幽沉眼眸落在一旁正脱外套的温宁身上。

温宁外套里头穿的是一件薄针织,她特地买的加小尺码还再收腰,穿起来刚好是紧身效果,整个人薄薄一片,但身前丰耸,细腰如柳,勾勒得身型凹凸有致。

陆进扬只看了一眼,体内刚退下去的热就又涌了上来。

“过来。”

喉结轻滚,声音低哑如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