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刻意回避,他在电话中岔开话题笑道:
“过年回来啊,今年过年我请了几个好朋友,到时给你介绍介绍,咱们热热闹闹过个好年。”
“好,把头我挂了啊。”
打完电话,我心中不害怕了,不但不害怕,我心里更有几分开心。
管她是不是赵清晚,管她给我照相按手印干什么,想不通就不想了,重要的是我解开了大半年来的一个心结。
把头没有忘记红姐。
没有忘记孙家兄弟。
我也相信把头说的那句话。
江湖漫漫,还会相见。
后半夜天上出了月亮,这里晚上根本没车,光站着不动身上很冷。
鱼哥用手机放了一首歌,我们听着歌走在傅村的小路上,放的歌是当年欧得洋唱的孤单北半球。
走了一会儿,我们路过了金盏村。
鱼哥突然碰了碰我,让我往那边儿看。
我扭头一看。
金盏村路口北边有条小河,我看到一个女孩在河边烧火做饭,锅盖冒着热气,不知道是在蒸馒头还是干什么。
陕西是面食之乡,这里很多人都是自己蒸馒头的,外头买的馒头不行,太软,拳头大的馒头一捏就没了,变成鸡蛋大小的了。
这女的不睡觉,大半夜起来做什么饭?
我好奇说过去看看。
这女的就是上移动梦网的那个,没记错的话,提灯笼老头叫他圆圆。
“是你两?”她认出我了,毕竟之前刚刚一块坐出租车。
我说这才几点,天还黑着,你跑河边烧火做饭?家里不能做吗?我看看锅里做的什么。
“别动!”
这女孩瞬间起身拦在锅前,怒声道:“滚!”
我说你怎么骂人,有没有点素质。
我就问问你锅里蒸的什么,怎么,你还要打我。
“我锅里蒸的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想吃?行啊,一百块钱一个。”
五分钟后。
我和鱼哥呼呼吹气吃着枣糕。
鱼哥问我怎么样,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