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有些凉意,两人安静了很久。
薄砚真突然开口,吐露心声似的,说道:“我无意薄家家产,但薄砚城心胸狭隘,疑心病很重,为绝后患一定会杀了我。可我不想死,所以只能狠心一点。我……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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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看着天,好像也不是在等步绥风的答案。
这些话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突然间,这世上仿佛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而后来靠近她的人,总是带着别有用心的目的。
步绥风背在身后拿着图纸的手微动,默默地盯着月色下的薄砚真。
他可以狠!
……
薄砚城联合钱豪动手的机会失败后,在一家私人会所外面蹲到了裴家二叔裴永彰。
“新骥元三分之一的股份如何?”薄砚城道,“这足够你拿下整个裴氏。”
裴氏集团是裴家产业,大权掌握在裴家现任家主裴远琛,也就是裴永彰的侄子手上。而裴永彰只能在其中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子公司里面当个小老板。他一直都有上位的野心。
薄砚城拿捏住了裴永彰的心思,想以新骥元三分之一股份为代价,联合裴永彰引诱薄砚真前往谈合作,他则派人半路伏杀。
“好啊。”裴永彰欣然答应。
无论薄砚城的计划成功还是失败,他都不亏。
薄骥的离世对新骥元的股价波动影响不小,薄砚真不太熟悉公司的业务运作,接手以来管理得有些吃力。
这天,助理过来说裴氏想要和他们合作,但必须薄砚真亲自去谈。
步绥风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好在去的路上平安无事,只是谈判有些不顺,一直到天黑才达成一致,签好合同。
回薄家的路上,夜幕已经彻底落了下来。路过一段无人区的路段时,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宽阔的马路上,只有他们乘坐的这一辆车在行驶。
步绥风的警惕性提高到了极点,目光炯炯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刹车!”
“啊——”
突然,司机大叫一声,赶紧去踩刹车,耳边顿时响起轮胎摩擦路面发出的刺耳声音。
前面路面莫名其妙断裂,步绥风开口提醒,但车还是撞了过去,在被凿坏的路面上翻了好几圈。
“过去看看?”
“死了没有?”
“死了吧……”
三个拿着铁镐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刚用铲车和铁镐铲坏的路面。
只听“啪!”一声,三人眼睁睁看着副驾驶的车门被踢到半空,然后在空中转了两圈,最后“当”一声砸到了地上。
“还有活的?”三人拿着铁镐就要上。
步绥风从侧倒在地的车里翻身而出,夺过最前面那人的铁镐,用手把三下便敲晕了三个人。
薄砚真没事,司机轻微擦伤。
“是薄砚城的人。”薄砚真毫不意外道。
司机反倒很生气,气呼呼地蹲在路边报警,“我要举报有人故意破坏国家公物!没错!还有……”
薄砚城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你命还真是大,这样都没事。”
薄砚真冷冷道:“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薄砚城冷嘲热讽道,“警察有什么用?这里是雁安,警察可不给你面子。”
雁安权力机关腐败已久,薄骥很少给这些领导好处,以至于薄家在雁安空有名号,并没有多少权势。要不是薄骥多次被全国表彰,受高层领导重视,恐怕新骥元早就在雁安待不下去了。
步绥风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往前迈了一步,半个身子挡在了薄砚真跟前,“听你这意思,雁安是有自己的法律了。”
薄砚城挑衅道:“是!”
这时,司机委屈巴巴地走了过来,“薄小姐,警察让我们不要没事找事。”
步绥风冷笑一声,抬脚走到了路中央,朝对面的薄砚城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薄砚城嗤笑,眼神中满是不屑,抬手招呼道:“都给我上!”
话落,路两侧草丛中冲出来十几个人影,手中都拎着刀或棍子,直朝步绥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