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骥用来迷昏盗画贼的。
步绥风摇晃着沉重的脑袋,极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丢下手里的画,踉踉跄跄地跌进了薄家院子里面的喷泉池中。
他,彻底清醒了。
夜幕降临,他站在院子里面,把自己晾了个半干。推开客厅的门,看着眼前被窗外月色照亮的大厅,那个曾经掂着裙角起舞的薄砚真仿佛就在眼前。
其实,就在昨天。
步绥风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回荡,他把那张两亿五千万的支票放在了桌子上,回望着眼前短暂的一切,转身离开了薄家。
找到薄砚真时,她正在公园的长椅上静静地坐着。
那背影看不出丝毫生气,只有无尽的落寞和失望。
她身无分文,她无家可归,她飘零已久。
步绥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便过来一个骑着电动车的闪送小哥。
“你好,是你下的单吗?”
“帮我把这个,送给长椅上穿淡蓝衣服的女人。”步绥风把那个装有薄家房产证和钥匙的档案袋交给了闪送小哥,望着不远处的薄砚真道,“她姓薄。”
“那你呢?”
“我?”步绥风顿了顿,道:“不用告诉她。”
“好吧。”闪送小哥一拧电门,下一秒便闪现到了薄砚真面前,把东西交给了她。
薄砚真自然会问是谁送的。
但闪送小哥“深藏功与名”,没有透露步绥风的信息,扭头朝藏在树后面的步绥风比了个“OK”的手势,骑上电动车就走了。
薄砚真正低头查看档案袋里面的东西,并没有看见闪送小哥回头。
在看到房产证和钥匙时,薄砚真顿时一惊,立刻站起身来面对着闪送小哥走远的方向,又转身遥望闪送小哥来时候的方向。
这些……是谁寄来的?
如今偌大的房子,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薄砚真推开家门,慢慢地朝里面走去,抬头却看见二楼收藏室的窗户玻璃好像碎了,正往外面飘着窗帘。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跳更是漏了一拍。
那是她的父亲薄骥最重视的地方,一直都是封死的,里面更是收藏着薄骥视如己命的东西。
现在窗户玻璃却碎了,那一定是有人偷偷进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