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族长侧目而视,“宫大人莫非是心虚?”
“非也。”元卿松开他的手,借着遮挡,将袖中的一截残缺布料取出,“我是想请您看一样东西,等看完了,再决定要不要追查他的死因。”
白家族长接过布料,半信半疑地查看起来。
他这一生见过不少好东西,自然看得出这截布料品质上乘,做工精细,并非寻常布行所售卖的东西。
在岑州,能用得上这种的没几个。
白家之中,他只给过六房他们父子两个,而独立于老宅之外的白府里,白炀也算作一个。
白炀不同于白贤德。
他在衣饰穿戴上极为讲究,便是衣料上的花纹丝线都要挑了又挑,有些衣服甚至只穿一次。
故而外人都说,白贤德对白炀这个儿子实在是宠到了极点。
即便布料看着眼生,但他就是能肯定,这是白炀衣服上面的,不会有错。
再细细看来,这截布料边缘裂口极不规整,竟像是有人生生扯下来的。
白家族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