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大腹便便、人老昏聩的贵族老爷不一样,韦斯利伯爵还很年轻,他今年才三十一岁,又喜欢骑射和打猎,并没有放纵酒肉在他身上堆出累赘的痕迹。
“父亲!”
维娜认出那张脸,惊喜地蹦了起来,不顾形象地朝着韦斯利伯爵奔了过去。
“维娜?”韦斯利伯爵愕然,“你怎么在这儿?”
兴冲冲跑过去的维娜脚下一绊,尖叫着往下栽倒,幸好被韦斯利伯爵冲上前抓住胳膊提了起来,才没正脸着地啃一嘴巴灰。
“呜呜呜,”被提正身子站稳的维娜嘴巴一瘪,眼里沁出泪水,“父亲,您不是来看我的吗?”
“今天来找罗薇公主商谈一些事情,不过能顺便见到你也好,我就不用再给你写信了。”
韦斯利伯爵是个实在人,当然说出的话也让维娜倍感扎心。
“父亲……”
维娜不开心地望着他,韦斯利伯爵却已经将目光转向了罗薇,恭敬地弯腰行礼。
“尊敬的公主殿下,在下是费迪南德·韦斯利,在此代表哥路城的子民和韦斯利家族,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和救援。”
罗薇颔首回礼:“伯爵阁下请起,您的女儿有一颗拳拳爱父之心,您正直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能帮助到您亦是我的荣幸。”
韦斯利伯爵直起身,神态庄重:“公主殿下仁慈慷慨,韦斯利家族绝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父亲,”维娜攀着韦斯利伯爵的手臂,心虚地说,“您过来一下,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
韦斯利伯爵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你不用说,父亲都知道。”
“啊?”维娜震惊地说,“您知道了,您怎么知道的?可是我都还没告诉您呢!”
韦斯利伯爵取出了一条祖母绿的宝石项链,手指笨拙地给她戴到脖子上:“你是我的女儿,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维娜摸着脖子上的祖母绿宝石,疑惑道:“父亲,这条项链为什么会在您这里?”
“是罗薇公主让骑士阁下给我送过来的,”韦斯利伯爵说,“我看到它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我们韦斯利家族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矿脉,你这个傻孩子,一定是这样以为的吧?”
“难道不是吗?”维娜不解。
“唉……”韦斯利伯爵摇了摇头,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转身向罗薇俯首,歉疚地说,“公主殿下,维娜不懂事,闹了些误会,请您允许我向您解释一下这件事情。”
罗薇心生不妙,难道他想要反悔?
她维持住温和的表情:“伯爵阁下,外面天色昏暗,站着也不好谈事情,不如我们进去坐下再说?”
韦斯利伯爵顿觉自己失礼:“好的,好的,多谢公主殿下。”
罗薇轻轻颔首,伸手道:“伯爵阁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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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殿下。”韦斯利伯爵忙说。
罗薇提起裙摆走向正厅,韦斯利伯爵也调转脚步,跟在她右手边略微靠后一小步的位置,迈步往前。
一直护在罗薇身后的特洛伊安静地跟上,维娜则掉出了两米远,缩头缩脑地往前探脚。
她看到特洛伊就发怵,脑子里总是浮现去年他一剑砍掉人脑袋的画面。
被砍脑袋的那个家伙是阿西娜的侍卫,还是贵族出身呢,结果他和罗薇说砍就砍,掉下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地上,溅得到处是血,她当时都吓失声了,叫都叫不出来。
想起当时的场景,维娜打了一个冷颤,又往后退了一点。
该说不说,侍从的行事作风总是与他们的主人相近,罗薇的骑士也跟她一样凶残。
西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