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很努力的活着。”鹤川悠夏低头轻笑,可这种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每一天她都觉得恶心,甚至有时候看到诸伏景光的笑脸都想扑上去将他的假面撕下来,告诉他自己早就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接近自己,甚至期盼看到他面具碎裂的样子。
她一个正常人深陷混沌,做不了彻底沉溺,也做不到彻底出来,灵魂的拉扯让她感到痛不欲生。
更何况作为鹤川悠夏时,她最初接触的那两位警官已经发现了隐藏的身份,她的假面被撕开了一角,在他们的目光下她无所遁形。
隐隐的试探,身后即使甩掉也会再次出现的尾巴,楼下那熟悉的车型,回到安全屋后又是隐晦的打听,高层的威胁,中层的意味深长。
每一步都是将陷入泥潭的脚狠狠拔出,然后再踏入下一个泥潭。
起身时踢翻了脚边清理干净的火盆,鹤川悠夏恍惚的看向发出动静的东西,很烦,真的很烦。
“鹤川?你在干什么?”
降谷零敲了敲门,他在卧室门口听到动静立马开门进来,鹤川悠夏情绪不对,他不放心她独处。
“踢翻了东西而已,没什么。”弯腰将火盆回归原位,小凳子也放到了角落,“你怎么还没走?”
“安全屋附近最近老是出现陌生面孔,我不太放心你自己在这里。”不管怎样,鹤川悠夏到底是个小姑娘,也会有应对不了的事情。
“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打开门,抬眼看向双手抱臂的男人,“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知道归知道,你还是个孩子,也会有处理不及的时候。”降谷零伸手揽着鹤川悠夏往外走,“我做了三明治,凑合吃些。”
“又是苏格兰教的?”鹤川悠夏顺从的跟着降谷零走。
“他会的比较多。”降谷零摸了摸鼻子,他厨艺是幼驯染一手教出来的,而且除了幼驯染也没人会教他。
鹤川悠夏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