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出现在老瘦屋子里的时候,并没有几个人陪着他,只有老瘦的女人在,本来想对之啐一口口水来着,可是不成,既然人家上了屋门,便不能再对之不客气了。
老瘦的女人甚至为少秋沏了一壶茶,少秋想喝,可是禁不住人们的厉声喝斥,无奈之下,只好是把准备去握茶杯的手悄悄地缩了回来。
“妈的,”人群中有人吼了一声,“人都死了,你还来干吗,是想看热闹吗?”
“并非如此。”少秋边说边把一个装钱的袋子拿出来了,恭恭敬敬地摆放在桌子之上。
“不要你的钱,”老瘦的女人忽然扑上前来,一巴掌扇在少秋的脸上,“我要你的命!”
“可是我把钱已然是带来了呀,”少秋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钱是我在战场上赚下的,希望大嫂能够收下为盼。”
“滚!”此时有人把少秋整个扛了起来,往门外一丢,直接使之倒在雪地里,久久不能爬起来。
门外正在不断地落雪,一片片的雪花悄悄地洒下,飘忽之至,美艳绝伦,想必世间无物能出其右,纵使是梅花,亦无法与之媲美。
可是少秋到了这时,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情去赏雪,只是趴伏在冰冷的寒风之中,浑身酸痛,不想动弹了。本来想进屋子里去为自己争论一二,可是不成,到了这时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了,因为老瘦之故去,似乎真的与自己有关,念及此处,唯有逃去,否则的话,只怕性命休矣。
于是从雪地里爬起来了,此时看到有人把那一袋钱扔过来了,一分不少地还给了少秋。看到如此情形,知道自己不在理,少秋不敢拿钱,恭恭敬敬地将之摆放在桌子上之后,火速撤离,逃也似的,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
且说花伯想去吕镇控告少秋,可是不成,觉得身上并没有多少路费,而此去可谓是路途遥远,没有盘缠的话,只怕是不可能到达那里,纵使到了,接下来的住宿费伙食费呢?念及此处,花伯长叹一声之后,直接就打消了那种告发人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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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飘舞在天空的纷乱的雪花,花伯搔了搔自己的脑壳,长叹一声,觉得一切皆是命吧,有什么办法呢?关上了屋门的花伯,准备睡去了,可是不成,这时屋子外面少秋读书的声音再度传来,极其清晰,非常吵闹,不然的话,想必花伯也不至于想着去控告啊。
可是拉开了屋门仔细看去,空空一片之中,却又啥也没有,唯有雪花不断地落下,非常寒冷的那种,加上西北风之肆虐,到了这时,几乎不敢在外面停留一秒钟,不然的话,可能直接就要感冒发烧了啊。
“看来明天真的得去镇上控告一下啊。”花伯长叹了一口气。
可是路费在哪里呢?想到这里,花伯几乎都要哭了,看来只能是受此人之如此叨扰了,根本就不敢道个“不”字不是?
想了一阵子,花伯便闭上了眼睛,想沉沉睡去,以便明天去地里干活,不然的话,来年春天到了,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可是不成,根本就无法睡去,甚至眼睛到了这时,不知为何,连闭上都不可能做到了,一旦闭上了,便非常疼痛,就跟有人往自己的眼睛里洒辣椒粉似的。
没有办法,花伯只好是不敢把眼睛闭上了,只能是任其这么睁着吧,不然的话,还能如何是好呢?如此过了差不多七八个小时吧,天都快亮了,而花伯仍旧无奈地睁着眼睛,不敢稍微闭上一二,不然的话,真的是无法忍受啊。
天快要亮了的时候,花伯听到门外有人打门,声音轻轻的,不是太听得清楚,尚且以为是风呢,都不想去理会,可是不去观注一下当然也是不成的。没有办法,花伯只好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但见一人站在自己的门前,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袋子。
“老瘦?”花伯试探性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