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自愿么？

孟凝这么想着的时候，便听到周围的同学开始讨论：

“芜湖，研学旅行来了，不知道这次会去哪啊！”

“不管是去哪我都不想去……嘿嘿，正好跟我朋友出去旅游！”

“要是去的地方太无聊的话，那我也不去了，还不如在家睡大觉，上周的学科竞赛快把我累死了。”

哈？竟然真的是自愿的？

在人生前九年的学校生活中，孟凝听到过很多与“自愿”相关的话语，比如：

“这套资料特别好，学校推荐大家统一购买，自愿为主，不强迫啊。”

她信以为真，没有买那套资料，结果老师上课讲题的时候用的都是它，没买资料的人只能干瞪眼，幸好她擅长自学，不听课也没事。

“为了提高大家的成绩，学校特意在周六和每天放学后增设了补课时间，想提高成绩的同学可以来上课哈，自愿为主，不想来也可以！”

很多同学跟她一样信以为真，一到放学时间就直接走人，周六也没来上课，结果遭到了某些老师的白眼，幸好她成绩够好，不来补课也没有老师对她产生意见。

“下周二我们学校将组织春游，每个人交100块，以自愿为主，想参加的同学来我这报名啊。”

她再次信以为真，因为不想给孟雨华增添负担，所以没去报名，结果被老师这样指责——好不容易有一次集体活动你还不参加吗？孟凝，我知道你很优秀，但你也不能这么不合群吧？

这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告诉她，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自愿”。

因此她理所应当地认为这次也一样。

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班上的同学毫无顾虑地发表自己去或不去的想法，没有人质疑徐成微口中的“自愿”二字。

她怔然地望着大家积极讨论的情景，心中情绪难以言表。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都有很多话要说，但还是请你们下课再讨论吧，现在我来说说我们研学旅行的地点。”

徐成微拍拍手掌，示意学生们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