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空荡荡的,只剩莲儿自己。背后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想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提不起劲儿,只能趴在床上。
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口,等待着大夫过来给自己看伤。现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卢大公子打骂自己时所说的那些话。
"玉荷,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若不是因为你,公子怎会对我动手?"
莲儿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但却又无处发泄。那人是可是卢大帅的贵公子,她根本惹不起,就连偷摸骂几句也不敢。
被卢公子打的地方现在还在往外渗血,这让她对雨荷的恨意更浓。
"你不过是王妈妈从路边捡回来的野孩子,还妄想着玉洁冰清,婊子装什么清高!"
"哎呦,以后还怎么去见客人啊!就算养好身子,恐怕也会落下难看的疤痕,玉荷我要你死,为什么卢公子打的不是你!"
想到自己的容颜可能受损,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在安然入睡,一种邪恶的念头在莲儿心里渐渐滋生开来。
她暗暗盘算着,等到哪天玉荷出门去采购胭脂水粉的时候,就花钱雇几个街头无赖,将那贱人强行玷污。
到时候,玉荷就算再怎么装作白莲花,也会因失身而掉价,卢公子还会中意那种破烂货吗?想到这里,莲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感觉背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正当她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展开自己的报复行动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引领着大夫走进来。
由于血早和贴身衣服紧紧粘连在一起,想要轻血分离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大夫只得小心翼翼地拿起剪刀,一点一点地将已经被血水浸透的衣物慢慢剪开。
即便这位经验丰富的大夫再怎么谨慎行事,每当他轻轻地揭开一小片衣服时,那原本凝结的血痂就会不可避免地被一同撕扯下来。
每一次的撕扯,对于受伤的莲儿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痛折磨。
声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从莲儿的闺房里传出,那声音之凄惨、音量之大,甚至比杀猪时所发出的嚎叫声还要来得惊悚和刺耳!
再说此刻的玉荷,自从卢公子走后,她仍心有余悸,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太过可怕,就像狮子盯着刚从窝里爬出的小兔子,只要闭上眼睛,那张邪恶的脸就会出现。
耳边传来凄惨的叫声,她从丫鬟的口中得知,卢公子因为在她这里没吃到甜头,把气全撒在莲儿姐姐身上了,这让她十分内疚。
“小彩,把这盒补血的阿胶拿给莲儿姐姐。”
“嗯,还是我们小姐心善,我去去就回来。”
小彩手里捧着阿胶,当她来到莲儿房间时,发现大夫刚上完药正在缠纱布,很识趣地粘在一旁没说话,等人收拾完留下药方,她才走到莲儿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