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本宫的身体可有什么问题?”胡善祥一旬日请一次平安脉。
这不今天正是请平安脉的日子,胡善祥这几天确实是有心事,那些话和萦绕在她的耳边,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们都没办法对抗命运的安排,弄的胡善祥这几天有些失眠。
太医斟酌了一下说:“娘娘身体经过调理,已经大有康健,就是娘娘这几天是不是有些睡眠不足,切记不可多思。”
“本宫这几天确实有些睡不好,太医给本宫开些安神的方子吧。”胡善祥本来想问,自己受孕这一块的问题,但事到临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怀孕这个还是随缘的好,就是如果将来她依旧没有生下皇子,该如何是好,让朱瞻基去找别人,历史上给朱瞻基生下儿子的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孙若霁,她已经三振出局没有可能了,另外一个,生下了朱祁钰的女人,名字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姓吴,对于她的身世有两种说法,一说她是镇江人,永乐诗年被召入宫中,侍奉在东宫,后来有侍奉在朱瞻基旁边,这么说来,朱瞻基和这位吴氏也是青梅竹马不是,据说那个时候这位吴氏已经十六岁了,说起来孙若霁和这个吴氏都比朱瞻基要大,莫不是朱瞻基喜欢姐弟恋?
宣德三年生下儿子,朱祁钰就比朱祁镇小几个月,按理说朱瞻基不至于这么没脸,那么吴氏这个怀孕的时间点和她的身份,就不得不怀疑她是用了某种手段得来的。
一说她生下儿子就进封了贤妃,又说,朱瞻基不喜欢这两个母子,一直把两个人一直养在宫外,直到朱瞻基去世,才被接回宫中。
还有一种说法是说,吴氏并不是永乐年间入的宫,而是朱瞻基登基那年亲征攻打自己叔叔的时候,生擒了自己叔叔一大家子,汉王宫中的女眷按制度都被充入后宫为婢,而吴氏就在其中,后来朱瞻基赦免了吴氏的罪,安排她住在宦官陈福家中。
两种说法差别特别大,经过分析,吴氏进宫成为了宫女是没有错的,在有儿子,有封号的情况下,如果一直被养在宫外那就不得不怀疑这件是另有隐情。
有些人认为,吴氏怀孕是朱瞻基不小心犯的错误,再加上那个时候,朱瞻基一心只有孙若霁,而且当时孙若霁还怀着孕,这事要是被孙若霁知道了,自然生气不好收拾,所以才一直把这两母子养在宫外。
不过这种事情不可能瞒的住,毕竟吴氏身份再低微,毕竟生了儿子,就算朱瞻基再不喜欢,在他子嗣不丰的情况下,大臣和太后也会施压让他把皇子接到宫里来,不可能这么放在宫外。
这在整个明朝也是极其罕见的情况,综上所述,这个吴氏确实身份特殊,非常有可能是罪臣之女,按照封建社会的礼法,这样的身份成为皇妃确实有碍颜面,那么这样放在宫外不让人知晓,确实合情合理了。
所以摆在胡善祥面前有一条路,如果将来自己没能生下皇子,那么这个吴氏是和人选,毕竟能够确保她生下的是儿子,后来也确实当了皇帝,而且综合情况来说,他比朱祁镇还是要好那么一些,如果从小好好教导,应该不至于太差。
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如果因为她,朱瞻基将来没有继承人的话……
“吴诚,你说善祥这些天是不是特别奇怪?”朱瞻基明显感觉到,这些天胡善祥好像压力特别大,可是怎么问她也不说。
“这个,奴婢倒是没有太感觉出来,不过这几天太孙妃娘娘确实精神头不好,会不会是身子不适,说来,今天好像是娘娘请平安脉的日子,要不要把太医叫过来问问情况?”
朱瞻基转念一想,“你说的有道理,去,把今天给善祥请脉的太医叫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吴诚立马就去了。
太医过来之后,给朱瞻基说的和胡善祥说的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娘娘行为思虑过重,所以才睡眠不足。”朱瞻基立马就抓住了重点。
太医想了想说:“殿下这么理解也没错。”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吗?对了之前你一直在给娘娘调理身体,如今怎么样了。”
“其他的没有什么大碍,经过大半年的调理,娘娘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殿下之前直直有意避孕,娘娘现在的身体已经可以……”太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吾明白了,太医辛苦了。”朱瞻基转头和吴诚说:“吴诚,送太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