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进殿就撞见了无为子那个老道士。”
“陛下龙体可还好?”
贞隆帝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一时气急了而已,太医已经仔细瞧过了,不打紧。”
“朕还以为皇姐会在万佛寺陪母后小住几日。”
永昭***道“灼儿即将远赴北疆,归期不定。”
“我便想着在剩下的几日里,多见见灼儿。”
“母后也催促着,让我早些回来。”
贞隆帝眼神微闪“母后很是疼爱灼儿。”
是得多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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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呢。
他煞费苦心收回的虎符,绝没有随随便便交出去的道理。
北境,是大乾的北境,不是谢家的北境。
十五载了。
他竟还没有完全瓦解谢家在北境的影响力。
思及此,贞隆帝心中不免有些挫败。
永昭***装作听不出贞隆帝语气里的晦涩,轻叹了口气,摩挲着雕花大椅,缓缓道“昨夜,我梦到了父皇。”
贞隆帝:!!!
“梦到了什么?”贞隆帝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永昭***眼神环视着甘露殿的陈设,声音中浸染着怀念的愁绪“父皇就坐在那张镶金嵌玉的雕花大椅上,我站在一边研墨,父皇笑骂我研墨研的太稀。”
“说完我后,就开始考校你和皇兄皇弟们的功课。”
“其乐融融。”
“父皇说,各有千秋,兄友弟恭,**协力,大乾无忧矣。”
“我惊醒后,顿觉怅然若失。”
“梦里,有些的人面孔竟然已经模糊了。”
“陛下,你可还记得这些?”
贞隆帝神情僵了僵,有些不自然道“记得的。”
“陛下,当年亲厚的兄弟姐妹们,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永昭***顿了顿继续道“你我一母同胞,一起熬过了夺嫡之争,经历了风风雨雨,实属不易。”
贞隆帝“朕始终不忘皇姐的付出和辅佐。”
永昭***敛眉垂首,无声苦笑。
所以,愍郡公的逼宫造反,是真的吗?
驸马的死,是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