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倒是没纠结心枪的问题,对着地下半只黄羊的伤口摇头晃脑,唏嘘的说着这只羊太遭罪了,一看就知道打猎的不是啥正经人,身上连个致命伤都看不到,是受伤血流干死的……
张兴旺也是无言以对,听着三爷鄙视了半天猎人,才对着张兴旺煞有其事的说了一个优点,那就是猎人跑的挺快,这羊看起来就跟刚死一样。
张兴旺随后又给老哥俩说了一下粮食的生意还得接着做,让哥俩有个心理准备,他过些日子就送到老地方。
一下就把老哥俩搞懵了,三爷默默的点了锅烟没说话,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就是手有点哆嗦。
管事的也让这句话搞得又开始牙疼了,嘴里的话就没停,老哥俩接触的大多都是底层的民众,对最近的情况简直不要太了解。
问他知不知道现在什么年景,一脸认真的说着最近城里被劝返乡的人不知凡几,就算这样搞定量也是一降再降。
城外就更夸张了,暴雨下了几天后,听说有几个村子的食堂已经开始熬野菜粥了,大伙看着暴雨过后稀稀拉拉的庄稼,没有一个不抹眼泪的…
看着无动于衷的张兴旺,管事深了一口气,幽幽的接着说道:
“咱这就是一个小市场不是粮站,平常也就为了方便大伙买个菜换个针头线脑的。
之前也就不说了,现在这光景,您要是还向之前那样动不动三五千斤的往来送,不出三天这就是满城最热闹热闹的地,最多一个礼拜就有人过来问话了。”
张兴旺也觉得风险有点大,琢磨了一下后回道:
“不然咱就安排底下的人在黑市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