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朱祁钰现在握着锦衣卫和东厂,也没有让两者彼此制衡,因为那样会产生派系,引起不良倾向。
陈循闻言,心里高举的石头也放下了,要是朱祁钰真的认可了于谦,那换作谁都会惶惶不可终日。
“天位神器之主,必不可沾染是非。”
于谦没有起身,而是强调了一下作为帝王,有些事还是做不得的。
“别婆婆妈妈的,孤说不至于,就不至于。”
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
嘴里时常挂着什么得民心者的天下,但是手里却干着下三滥的手段,这种是无法长久的。
朱祁钰或许比于谦更加知道百姓所拥有的力量。
那二十万明军,还有三十万民夫,黄河以北的地区,几乎家家户户都受到波及。
土木堡的亡魂在京城的上方凝视着,百姓并非沉默,而是在等待,等待着那么一个人,带领他们发出那惊天的怒吼。
民心既然可用,那为何还要让于谦去做那种事情?
当然,屠龙术在手,朱祁钰也要掂量着点,毕竟他也不想上断头台不是?
“比起瓦剌的那位,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搞定胡尚书。”
朱祁钰所说的胡濙,其实就是孙太后那一系。
亲族宗室总高举着宗族礼法的大旗,这对朱祁钰来说,才是最头疼的一件事。
藩王不可乱,宗亲不可疏远。
于谦闻言,起身道:“大宗伯确实老了。”
胡濙今年七十多了,人生七十古来稀,确实该退下去享享清福了。
“嗯,怎么做,你们看着办。”
这种事情,身为朝臣的于谦和陈循比朱祁钰擅长多了。
“臣,领命。”
两人再拜首,短短时间内就结成了攻守同盟。
同时,后院之中,吴贤妃带着几个女子赏花,汪招娣跟于璚英和陈凝香简单说了一下上下班时间。
“早至辰时点卯,晚至酉时下钟,中间歇息半个时辰,为午饭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