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了几本,确认了,是来拍马屁和露头的。
毕竟大明疆域很大,如何让皇帝记得你,那就是上奏折,内容不是关键,关键是让皇帝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于谦躬身在一旁,随时等候皇帝陛下的发问。
这工作,一般就是大学士的工作,但是于谦代劳了。
无他,怕这位新皇帝被人坑了。
“这议功议赏,怎有两份?”
朱祁钰嘴里说着,对比了一下,又扬眉道:“有意思。”
摸着下巴,想了一想,朱祁钰再开口:“仍旧给赏,其在京操备旗军,加赏银一两。”
赏是不能乱赏的,不然国库容易亏空,士卒已经预领了半年禄饷,之后等仗打完了,再赏比较合适。
“臣,遵旨。”
于谦扬起嘴角,躬身拜道。
然后朱祁钰又看了起来,拿起一本奏折,道:“将京卫优给优养、官舍,愿回南京及原者,领俸送回,国子监生,但系正统十三年、十四年送监者,宜放回原籍,依亲读书,听候取用,于卿跟朕说说,为何?”
“回陛下,养兵之要,必先足食,这些人说难听点,无用,徒耗粮草,更者,臣怕这些人坏了军心。”
面对朱祁钰,于谦没有隐瞒。
这些优待的人,往往脑子一根筋,而且惧怕打仗,比如国子监生,天天高谈阔论,连放弃大同和宣镇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大明不会因言获罪,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
“那幼军、力士并各卫旗军老疾者,宜听轻省差用,俱各减支月粮,以省浮费,就不凉了军心?”
朱祁钰继续问道,这就是当兵不好的地方了,文臣想省钱,多是从军费里扣。
那幼军,指年轻的军卒,因为他们资历尚浅,还未经历过战斗的淬炼,但却是太子的侍从军队。
但是到了今年,这些军卒大多六十了,而且没经历什么战阵,根本是空耗军饷。
于谦耐心解释了一下,朱祁钰这也才明白,于谦这是要逐步去除冗余。
难怪奏折里还出现了医士、厨役等等这些人。
“花甲之年,确实不适行伍,那为何不将其直接遣回,换幼子填补?”
低头的于谦听出了圣人的笑意,无奈道:“尾大不掉,为稳军心,还需徐徐图之。”
“罢了,朕准了。”
朱祁钰点了点头,军队的养老确实是大问题,不过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
之后就是什么亲王的老婆死了,那个亲王薨了,如此总总。
“嗯?你想要诡雷?”
朱祁钰再拿出一本奏折,这次直接走到于谦面前,看着于谦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