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档头也没有意外,对方级位比自己高,东厂的理刑百户和锦衣卫的理刑百户是一样的,两个部门本来就有很多共同点,不过,现在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而东厂接管的,也大多是之前的锦衣卫。
次日,徐州城门外,四十几颗人头被堆积成金字塔,连带着还有四个人彘,很整齐放在四角。
东厂的番子持刀保护着这座京观。
开城门的衙役看到突如其来的场景,直接被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回去。
大明城防战时是由卫所负责,而非战时,卫所皆在城外,距离主城不远处实行军屯,为徐州卫和徐州左卫,总共有一万多兵马。
番子身上的服装还有腰牌,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前问询的。
虽然没有什么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但,身为皇权的爪牙,皇帝的鹰犬,对于大多数人的震慑作用依旧存在。
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和外廷的官员有着天然的分割线。
现在,城门外被东厂立了京观,这毋庸置疑,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都不需要太久,睡梦中的徐州知府就完全清醒,然后整个人无措的坐在府衙的椅子上。
由于金濂行进脚程非常快,知府也是现在才知道有钦差路过,而且还遭遇了刺杀。
“谁!”
知府的声音在府衙中回荡:“谁想害某!”
消息是拦不住的,特别是东厂都在城门外立威了,怎么可能让你乖乖封锁消息。
“查!给某查!”
用力拍打着桌面,徐州知府咬牙切齿道。
徐州本就是南北敏感之地,现在又是要拆分南直隶,这个关头,怕是城外的徐州卫所都在虎视眈眈。
“知府大人还是快些请罪吧。”
身旁的同知连忙提醒,大索徐州是必须的,朝廷需要一个交代,圣人需要一个交代。
钦差之所以是钦差,等同于巡抚,有代天子巡行天下,抚军按民之责。
若是金濂不急着离开,大可以凭着督战用的尚方剑,直接对徐州实施军事管制。
“该死!到底是谁!若是让某知道是谁,某非扒了他的皮!”
徐州知府气喘吁吁,奋力捶击桌面,声嘶力竭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