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君听到这话更震惊了,她与陈宁德乃是少年夫妻,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相互依靠,自然是将他奉为自己的天。
如今听他这么说,真是觉得自己的天要塌了。
“不过没事。”
陈宁德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殿下知道此事,已经出手了,不会将我弃之不顾的。”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设的局?”
吴梦君听到这话便觉得他是在强撑,殿下都知道此事了,想必此事也是颇为重要。
“是三皇子那边的人。”
陈宁德想到这里就不自觉皱紧了眉头,轻声说:“三皇子明面上颓然不已,实际上私下已经和谢归联系上了,此局便是谢归布下的。”
他虽然相信殿下,但谢归毕竟是一州州牧,算得上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他若是想要给自己使绊子的话,哪怕自己刚刚在陛下面前露脸了,也未必能够顶得住此番攻势。
“三皇子?他不是已经…”
吴梦君知道他不会瞎说,随即抿了抿唇,又道:“殿下可曾说什么?”
“她让我不必担心,三皇子起不来的。”
陈宁德想到这里便心头大定,他知道殿下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只不过一想到陈麟完全丧失理智,一定要与那个戏子在一起,他便生气!
“既然殿下这么说,必定有她的道理。”
吴梦君算是松了口气,又说:“可是谢归毕竟是你上头的人,如今他又让麟儿变成了这样…”
“三皇子不久了,与他有勾结的那些人也一样,会随着二皇子一同…
陈宁德的话没说完,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按照殿下说的去做,安心的把局布好,等待时机,把二皇子与三皇子一脉直接连根拔起。
永乐城,公主府,书房。
“殿下,陛下密信。”
一个突然出现在公主府的太监和龙卫让许三归心头有些惊愕,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把他们一同带到了书房来。
“两位辛苦了。”
唐清璃正在书房中看书,见竹影青离开之后南安帝送来了密信,心头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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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是我们应当做的事。”
太监与龙卫收下了唐清璃递来的荷包,鼓鼓的荷包份量不少,想来应当是厚厚的银票。
“还请两位好好休息,三归。”
唐清璃摆了摆手,从太监手中接过密信之后便吩咐了一句。
“是。”
许三归应了一声,而后便带着两人去了备给客人的小院子。
对于南安帝送来的密信,唐清璃原是存着几分怨气的,但是看到了南安帝信中所言,她还是微微蹙眉,让人找来了韩霜锦。
“殿下,我来啦。”
韩霜锦很快便来到了书房,有下人在的时候她也不敢大大咧咧直呼唐清璃的名字。
“坐。”
唐清璃摆了摆手,伺候的下人便都下去了,她这才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韩霜锦有些好奇地接过,而后打开信看了起来,不一会,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唐清璃。
“究竟是真的因为博南国和穹亚国的求娶公主之事不想让我回去,还是有旁的事。”
唐清璃摸了摸自己的护甲,淡淡地说:“如今孤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位父皇了。”
“殿下,此事不管是真是假,陛下既然已经传来了密信,今年的生辰礼,您都应该称病了。”
韩霜锦叹了口气,温声道:“原还想着能够与殿下一同入京,如今倒是要各自分开去了。”
“无事。”
唐清璃摇了摇头,轻声说:“孤会随你一同入京,毕竟在父皇心中,你已经是孤的人了。”
“合适吗?”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觉得殿下说这话怪怪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
唐清璃笑了笑,轻声说:“父皇这信既然道明了博南国和穹亚国都会来,那你猜对此最感兴趣的应该是哪位呢?”
“殿下这意思…”
韩霜锦思索了一下,没听说有哪个王爷和这两国之前有什么联系啊?
“唐明安。”
唐清璃抬眸,淡淡道:“林家与这两国的使节都联络过,具体达成了什么共识,我们不得而知。”
“他们疯了?!”
韩霜锦听到这话简直没被吓死,这意思不就是卖国吗?唐明安身为一个皇子,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疯了?真的想被万人唾弃!
“唐明安应当是知道此事的,只是太想坐上哪个位置了,被关久了,自然就要疯了。”
唐清璃嗤笑了一声,淡淡道:“既然有人给了他这个希望,那他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殿下不准备告诉陛下吗?”
韩霜锦眉头微蹙,看这个样子便知道唐清璃还未把此事告诉南安帝。
“还不到时候。”
唐清璃摇了摇头,轻声说:“父皇疑心那么重,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只会觉得是孤在冤枉他,而且最近出的事太多了,这个消息不能通过我的手传出去。”
“那殿下想怎么做?”
韩霜锦了然地点了点头,南安帝这性子确实是挺烦人的,也不怪唐清璃多想。
“也简单,多的是人不想让唐明安起来。”
唐清璃用手指在茶杯上沾了点水,轻轻在桌子上划了个二字。
“二皇子,惠妃!”
韩霜锦瞬间了然,黄府一事查出了端倪却被南安帝压下来了,既然他想要护住二皇子一脉,那唐清璃便直接送给南安帝一份大礼。
“是。”
唐清璃刚刚知晓此事之后便已经知道要把如今手中的消息透露给谁了。
狗咬狗,才是最有意思的事。
唐明安与林家既然已经想要针对陈宁德,那她也不是好惹的,且看看如今南安帝更相信的会是谁吧。
“对了殿下,这是给陛下的生辰礼。”
韩霜锦突然拿出了一块玉佩,与平常的绿色不同,这块玉佩居然有着不同的颜色,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