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段府正门。
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在等着主人出现,段军手底下的护卫已经做好了准备,个个神采奕奕。
陈惟书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他不自觉挑了挑眉,心里多了几分警惕。
“陈大人。”
段军紧随其后,也出现在了陈惟书身侧。
“段大人。”
陈惟书点了点头,笑着说:“昨日段大人不是说那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远吗?怎么还带了这么多护卫?莫不是?”
“大人虽然那住地方离这里并不远,但是一切还是要小心为上的好,而且那处地方到底比较重要,故而平日里也是戒备森严。”
段军解释了一句,接着说:“还请大人放心,这些护卫只不过是护卫着过去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如此,倒是段大人体贴入微了。”
陈惟书挑了挑眉,轻笑着说:“段大人请。”
“多谢陈大人。”
段军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等着陈惟书上了马车自己才坐上去。
毕竟是要去看那些女子,陈惟书心头虽然有些紧张,但是面上还没有显露出来。
还不知道那些女子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不自觉就想到了被段军困在后院中的女子,手握成拳。
“大人?”
段军看他这样有些担心,莫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看起来有些苍白。
“无碍。”
陈惟书摇了摇头,解释:“昨日没有睡好,故而今日有些晕车罢了,没什么大事,段大人不必担心。”
“是下官照顾不周。”
段军听了这话连忙拱手:“下官竟然不知道昨夜大人睡得不好,今日还安排了如此之早的行程,早知道如此,就应该让大人再好好休息一下。”
“无碍。”
陈惟书笑了笑,接着说:“你不必如此,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本官会昨天睡得不舒服。”
“稍后我就吩咐手底下的人,让他们把大人的被褥好好换一下,换一套干净又软和的,这样今晚大人休息的时候就会更加舒适一些。”
段军恭敬地提了一句,接着说:“大人房中的香也换成安神香可好?”
“自然是好的。”
陈惟书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如此,那就麻烦段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
段军巴不得他来麻烦自己,如果一直和自己保持距离的话他反而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让陈惟书对自己放松警惕。
马车越走越远,不一会就出了飘云镇,沿着山路在路上七拐八拐。
陈惟书心生好奇,不过也没有问出来,只等一会到了看看是何情况。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很大的农庄,门口还有一些官兵巡逻,看起来就生人勿近的模样。
“属下参见大人。”
为首的统领来到了马车前,看着下了马车的段军还有陈惟书,抱拳行礼。
“快快起来吧。”
段军摆了摆手,说:“这位是王爷派来的陈大人,来瞧瞧具体的情况,你们不可怠慢。”
“是。”
那个统领恭敬地应了下来,又说:“属下见过陈大人,问陈大人安。”
“起来吧,起来吧,不必多礼,我没有那么讲究规矩。”
陈惟书笑了笑,又说:“不知这位统领如何称呼?”
“属下名为文九。”
文九恭敬地回了一句,利落起身。
“好身手。”
陈惟书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起来就是个颇为壮实的。”
“多谢大人。”
文九听了这话心头有些别扭,不过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还能够多说什么呢?
“不必多礼,带本官进去吧。”
陈惟书摇了摇头,看着紧闭的大门:“你们莫不是每日都是这样,不打开大门。”
“启禀大人,若是打开大门的话,稍有不慎,人就有可能溜出去,手下带过来的人比较少,若是打开大门的话,没有办法兼顾到里面的人。”
文九回答了陈惟书的话,又说:“而且那样也比较麻烦,索性就关上了。”
“话虽如此,可是人大抵还是需要见见光,晒晒太阳,不然养成了阴郁的性子,再送到那些官员的府上,怕是会有所…”
陈惟书的话没有说完,他看向段军,接着说:“此处既然是最重要的地方,为何守卫的人数不够?”
“这…”
段军闻言有些犹豫,这个该死的文九,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真是服了!
“段大人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本官,本官不喜欢听假话,只想要听实话。”
陈惟书冷冷地说:“若是段大人回答的没有办法让本官满意的话,那么本官也会考虑向王爷上报一下具体的情况,让您换一个职位当一当。”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
段军听了这话真的是脸色都白了,他连忙说:“大人并不是下官,不想要安排人过来,只不过安排太多人过来的话,目标太大,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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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圆几里方才我们过来的时候都没什么人,你和我说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陈惟书看着段军,冷冷地说:“怎么?你是觉得本官好糊弄所以来糊弄本官是吗?”
“属下没有那个意思!”
段军连忙摇头,又说:“大人,您不知道这个庄子之前是飘云镇中的一位特别有名的富商的,之前也并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周边没有人,反而是有特别多的人围在这个庄子附近,日常耕种。”
“那为何如今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这么一个庄子,莫不是你们欺男霸女,直接把这个庄子占了,然后又不让他们在周边耕种?”
陈惟书看着他,冷冷地问。
“非也非也!”
段军连忙摇头,又说:“我们为官者如何能够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呢?大人还请听下官细细说来。”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