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注意到沈轻舟对自己的称呼。即使在大婚当晚他也没有那么慎重地喊过她公主殿下。
沈轻舟没有回答,反问谷荔:“公主殿下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么?”
谷荔眼睫微颤,压下混乱的心跳,松开裙摆,扯起笑容。“没事,在外突然不见了夫君,我有些害怕。”
许是因为‘夫君’两个字让沈轻舟的神情有些放松了下来,他垂了眼,少了平日里的几分温柔,轻叹一声,“我送公主回房去吧。”
沈轻舟扶着谷荔往楼上走。
“你刚刚去哪里啦,外面的天都黑了。”
沈轻舟没抬头,看着公主殿下绣鞋上的东珠在裙摆间若隐若现,“公主怎么连鞋子都没穿好就下来了,小心脚下。”
“还不是为了找你!”谷荔抱怨,“你到底去哪里啦?”
沈轻舟又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说:“下楼去看热水时,听厨房的小二说街对面的烧饼是他们镇上的特色小吃,我就想着买点来给你尝尝!”
谷荔看了一眼印出油渍的油纸包,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笑笑:“原来是这样呀,谢谢西洲了!”
沈轻舟将谷荔送进了盥洗室,他没有如往常那样闹公主,而是规规矩矩地回了卧室。
“你怎么还坐在那里发呆呢,该你去洗了!”谷荔挽着半干的头发走进卧室,沈轻舟似是没发现,还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发着呆。
他的侧颜在昏暗室内显得有些冷峻严肃。
“怎么不多点几盏油灯呢!”谷荔说着示意跟在她身后的彩衣找火折子去点桌上的烛台。
沈轻舟的速度更快,从袖口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刚刚在想事情呢,一时就忘记了。”沈轻舟没有去迎公主,而是拿着火折子去给他们带来的缠丝香炉里点香。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谷荔随口一问。
“想你呀!”沈轻舟答得更是随意。
彩衣见状,低着头悄悄退了出去,并帮主子关好了房门。
驸马与公主的感情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