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啥账?”
“嘿嘿!俺以前不过是个混混,虽然有幸跟了许县尊,但若是木有李司鉴诱导,俺哪有胆子干恁些事儿!”
“老潘呢?”
“驴日的,俺也差不离!”
“老潘,这一年,你也在书院上过几天学,咋就走到这一步了嘞?”
“上学?顶个逑用!俺和小武能当上捕头,靠的是上学么?”
“潘哥说得对!俺们靠的不是别的,是许县尊的赏识!”
“只要抱好许县尊的大腿,天塌下来,也有他给顶着!”
“次毛!你俩在众目睽睽下对李司鉴行凶,还指望大人能保下你俩?”
“在这淮阳,许县尊不就是天?”
“李司鉴没了命根子,俺哥俩不也一样?俺们可是许县尊的亲信,按照惯例,找个替死鬼,啥事摆不平嘞!”
“去逑,你俩七孙,连命根子都没哩,咋还这么光棍?”
“赖爪!只要活下来,总有办法不是!潘哥,对不?”
“驴日的!听说有个术士赛昆仑,可以偷梁换柱,将驴马那玩意儿移植到人身上,俺正想试一试!”
“潘哥,真有这事?算俺一个!”
“嘎嘎~!”
“嘿嘿~!”
……
一时之间---
死牢内除了潘捕头、申捕头的张狂笑声,不再有别的声响。显然,许捕头有些跟不上两人的脑回路。
过了好一会儿---
“两位,李司鉴毕竟是郡守族亲,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大人就算有心回护,也需要理由不是?”
“嗯?老许,你说得对!”
“潘哥,那咋整哩?”
“恁个叶秀才,和许县尊不咋对付,而且有些邪门,不如---”
“不行!”
只听许子肃制止道,“小叶秀才乃是本人好友,还是许县尊的座上客,你们切不可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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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急切,还说起了官话,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座上客?潘哥,你看?”
“座上客?老许你怕是不知道,叶秀才那个死鬼师傅,就栽在了许县尊手里,区区叶秀才,算个啥嘞?”
牢门外---
叶知秋神色一震,目光冰寒,眼看即将失控,旁边伸过来一只雪白小手,拽住他的衣袖轻轻一摇。
叶知秋回头望去,正见婴宁目光关切,示意他冷静下来。
至于那名捕快王二猛---
早在潘壮北提到叶秀才的时候,就知道不妙,碎着步子远远躲开,众人也没有兴趣搭理他。
“那位游方道士?”只听许子肃惊讶道,“他怎么招惹了许县尊?”
“也是活该他倒霉!”潘壮北幸灾乐祸道,“许县尊上任时,带着俺和小武途经雪亭镇,正好碰到恁个老道。”
“俺俩不过口头调戏几名小娘子,也没动啥真格,那老道不知好歹,竟敢出手,让俺俩吃了大亏。”
“俺俩是啥身份?他打俺俩屁股,不就是打许县尊的脸么?”
“这么一来,自然惹恼了许县尊,当即让几名供奉出手。”
“那老道实力固然不凡,但哪里是几名供奉的对手嘞?结果被当场抓住,封印了修为,投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