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格达,贵族们之间,一般迎娶新娘的聘礼都要几百金第纳尔吧,不过你家迎娶的是大可汗的侄女,自然要更贵一些。”埃尔图鲁尔,“古勒苏姆郡主的父亲是陛下的叔叔,早就过世了,郡主在老可汗的宫廷里长大,至于聘礼么,自然交给陛下,陛下是她的兄长。”
“一千金第纳尔,够吗?”李常应谨慎地问。
“我说,阿卜杜德,你怎么就这么抠门,你把女儿嫁给我儿子的时候,你都向我收了六百金第纳尔呢!你的继承人要迎娶的,那也是大可汗大苏丹的堂妹,再怎么着,你们也该送出去一千五到两千吧!”
“又不是我们主动想结亲的……”李常应说,“再说,娶的是一个死了爹的女孩,哎……”
“你侄子不是也是死了爹的男孩吗!想给多少钱,随你吧!既然陛下有意赐婚,也不会在乎你这几个钱。”埃尔图鲁尔说,“等你去太巴列上任之后,这点钱只要一年半载,就能搞回来了么,你怎么就这么小气!”
“话说,在那是非之地,这个将军能不能干上一年半载,还不知道呢!”李常应悻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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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图鲁尔看着李常应,又好气又好笑地回答,“你赶紧把你侄子去找回来,总不能让新娘子住在你家等个一年半载的再举行婚礼吧!估计陛下很快就会把新娘给你们家送过来。”
“也对,我马上派人去把我侄子找回来。”李常应说。
“这就对了嘛!你要是早开窍一些,也不至于一辈子留在这乡下了。”埃尔图鲁尔又小声问李常应,“阿卜杜德,你这里有欧洲来的葡萄酒吗?”
“你想公开喝酒吗?等晚上来我书房。”李常应小声地对埃尔图鲁尔说,“仲云亦时,你这个不遵守教规的回鹘人!”
“朱邪常应,你这个沙陀人就老实了?”埃尔图鲁尔笑着说,“过会儿,我不白喝你的,我拿震旦来的老酒跟你分享!”
“仲云亦时,你别叫我朱邪常应,我叫李常应!”李常应一本正经地说。
晚餐的时光很愉快,庄园内的人们与埃尔图鲁尔大人和他的随行人员一同分享了美味的食物和温馨的对话。他们聊着关于庄园的历史、生活,以及外界的动态。在这个冬季的夜晚,庄园内外都弥漫着温暖与友善,仿佛时间在这里慢了下来,一切都变得宁静而美好。这个小地方,这个避风港,继续享受着和平与和谐的日子,而埃尔图鲁尔大人的到来,只是为这个画卷增添了一抹特殊的色彩。
宴席散去,埃尔图鲁尔跟着李常应去了书房,两个老头躲在书房里,放下了人前的伪装,偷偷地喝着酒。
李常应和埃尔图鲁尔喝着酒,说着只有他们自己听得懂的话,埃尔图鲁尔离开书房,回了客房之后,
此刻,带队的那个肚皮舞娘也悄悄溜进了李常应的书房,“阿迦老爷,我叫阿蒲热勒,是这些舞娘的领班,我来为您侍寝!”
“你,快出去!”李常应紧张的说,不是他不好色,而是因为他喝过酒了,他不能给别人知道他会偷偷喝酒。这些舞女刚来,李常应还没摸清这些舞女的来路,也不知道有没有巴尔基雅鲁克安插的眼线,毕竟自己要去带领一支二千人的军队,君主安排个眼线来自己家也很正常。
阿蒲热勒就这样被灰溜溜赶了出来。她勾引李常应的第一次行动失败了。
次日,李常应又让自己的大夫人和自己一起再次宴请了埃尔图鲁尔。晚上,李常应坐在书桌前,用羽毛笔蘸取墨水,开始亲自起草二封书信。他知道这二封信将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将直接呈送给塞尔柱王朝的大可汗大苏丹巴尔基雅鲁克。
李常应用波斯文按照天方教的习俗书写了第一封信,他深知在这个地区,与大可汗大苏丹的关系至关重要。他笔下的字迹流畅而端庄,表达出他对大苏丹的尊敬和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