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富家哥儿,不愁吃来不愁穿,自然不会关心这些,咱小老百姓却是爱叨叨这些。”那个小伙子接话道。
“是啊,听说大元帅是康王爷,总督天下勤王兵马,怎么还管这事儿。”中国什么朝代也不缺乏凑热闹的,很快就围起来一堆人。
“我听说,本来康王爷是要出兵打番狗的,是官家爷爷不让去,要和议。”
“去他奶奶的和议,去年就是和议,我东京的二姑差点倾家荡产,太上皇早跑了。”
“二狗子,你他娘的不要命,我们还要呢,瞎嚷嚷什么!”一个上点年纪的人呵斥道。
“要说康王爷,可是好样的,听说中山府干掉金贼五六万人,还把一个叫什么‘胡赖’的金国皇叔给一刀劈了,想想真解气。”
“康王爷的土改,本意是好的,我们是打心眼里高兴和赞同啊,谁不想有自己的土地,十年不动,地随丁增,多好的事。依我看,悬。”
“为什么?”张悫书呆子上来了,劈口问道。
哪人看了一眼张悫,见是个管家模样,定是大户人家,遂笑道:“老人家,岂不知地都在谁手里吗?远的不说,朱家恐怕就分不下去。”……
众人正分说之际,一个色眯眯的声音响起:“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水灵灵的,我怎从没见过?”
赵构猛地回头,就看见一个身着团花锦袍的年轻男子,正色眯眯地望着端木冬雪,手却肆无忌惮地伸向冬雪的俏脸,轻薄之举,好似习以为常。
不等手伸出去,一只手已经叼住年轻男子伸出去的手腕,略一用力,就听男子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哎吆、哎吆……疼疼疼、松手啊、松手……”
赵构使了个眼色,高进才松开手退回来,端木冬雪冷冰冰地看着年轻男子,像看一具死尸。
年轻男子退后几步,甩着手腕,恶狠狠地冲高进喊叫道:“兀那汉子,什么来路?不认识本衙内吗?”
后面两三个黑衫壮汉,揣着胳膊,冷眼看着高进,随时要扑上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