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三一脸纳闷,说道:“没有,没有司帅军令,岂敢私下调换任务?”
“可秦统制明明说是你的踏阵军?”
“哪更不可能!”老十三底气十足地说道,“战场之上,没有我的命令,踏阵军谁敢擅自撤离?到底怎么啦?”
钱盖拉过老十三,低声道:“贵客不见了,秦统制说是一队踏阵军从战场上下来,直接接走了贵客,到现在下落不明。”
老十三也是一愣,怎么?还有这一出?
等老十三亲自问过,他却陷入沉思,但从穿着上看,是自己的踏阵军无疑,也是从战场上杀回来的,这许多人都看见的,关键是,自己的踏阵军并没有和金兵死磕,基本上是稍有接触,就马上撤了出来,前前后后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辰,在这么短的时间,又是从战场上下来,这份胆识,这份战力,这份缜密的计划,老十三跟随钱盖多年,自忖,在钱盖这两万人里,找不出这样一队人马?
他迅速和钱盖交换了一下意见,先排除了金兵的可能性,继而自己这方面也基本排除,剩下的,就是刘浩的西路军和山匪、溃兵,先把山匪、溃兵再次排除,就只剩下刘浩的部队,难道是让这刘勇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继而背后下手?
说不通啊,刘勇的第三军是在他们之后发起攻击的,如果吸引他们,应该是他们先动手才是,怎么会落在后面?再说,他们劫走太子的目的是什么?邀功吗?就连自己,也是阴差阳错地救出太子,他们怎么知道太子在自己手里?就是他的下属,知道太子身份的,也就是核心中枢人员,和救出太子的杨朝所部数十人知晓,其余,钱盖是下了封口令的,真正知道的人,都在可控范围。但这伙人,明显是冲着太子来的,不用说,是知道太子身份的,关键是,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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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盖迅速梳理,在第一时间救出太子后,他只给范致虚写了一封军报,在里面简述了救出太子的经过,至于刘浩哪里,他本来没有当一回事儿,也就没有通报。
现在想来,有两种可能,一是信使半路上被劫,消息透露出去,但劫走的人是何方势力,还不能推断。二是范致虚把人劫走了。但也讲不通啊,范致虚要是要人,只需咨文下令就行,何须如此行事?
范致虚会拿太子做做文章,这是肯定的,自己也不能说没有一点私心,救驾之功,从龙之臣,都是跑不掉的功劳,范致虚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根本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范致虚所依仗的,一是钱盖手下踏阵军最有实力,二来孙绍远的中军,也很配合,还有两路司帅也算能调拨的动,所有,范致虚的西军,总体上讲,还是一体的,虽然各有小心思,但大局,还是讲的。既然荣辱一体,也没必要背地里出幺蛾子。
“老十三,还得你辛苦一趟,带一队精干部下,趟过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钱盖对老十三下令道。
老十三点点头,招呼一声,带着自己的亲兵小队,顺着秦统制指出的方向,急匆匆飞驰而去。
钱盖回头仔细想想刘勇临走时特意所说的一句话,感觉到一丝不安,加上太子失踪,钱盖总觉得心里发慌,好歹是进士出身,最是知道大宋官场的龌龊不堪,弄不好,这就是被人捏着的七寸,随时会下手攥紧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