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年轻人不动声色的笑笑,说道:“小官人的来头,怕是不简单吧。您这手下,还真别说,都是硬兵(军中的精锐之士)。”
“这也能看出来吗?”
张五笑道:“按张五也曾是狼军一员,狼军别的本事不说,单是这地形一说,狼军说二,没人敢说一。”语气里就一股子豪气。
“是宋琦的手下,怪不得有如此大话。”赵构笑着说道。
“张大哥,您这是发挥余热啊,把道路养护好,就又是一场胜仗。来人,给张大哥留下两坛酒。走了,您保重身体。”赵构起身招呼道。
看到马队继续轰隆隆地远去,张五抱着两坛二香酒,有点蒙。低头凝思:“有点不对啊,宋琦?啊,不就是我们军团长吗,能直呼其名,老天,莫不是……”老张一下子涨红了脸。
有了这个小插曲,赵构的心情大好,这说明几个问题,退伍军人、伤残军人的保障没有问题,各地州府对退役军人的安置还是很得力的;其次,土地法已经全面推广落实;各地道路建设已经基本成型,这次从京兆府到延安府的这条官路,就是四纵的第二条。
赵构骑在乘风上,享受着纵马驰骋的乐趣,延安府已经遥望在际。
延安府知府崔叔原已经接到军报,只是说西道战区司令席贡要来视察驻军,延安府治所在肤施县,当地驻军乃是白泽军团第一军军部,军长赵点,也算是赵氏宗室,在处理范致虚西军一案中,果断地选择站在赵构这一边,协助赵构完成了对西军的整编,也算是有功之臣。
崔叔原并不知道赵构要来,只知道席贡要来第一军视察,赵点没有提到是因为纪律要求,但赵构把对西慰问的第一站选在他的第一军,还是让他感到一份骄傲和自豪。
这次赵构依然选择低调出行,但随从的人马却增加了不少。这次任务特殊,赵构既要考虑到保密要求,也要考虑到以后会晤的时候,自己这一方有充足的准备才行。
进入延安府,并没有按照以往惯例住在军营,而是住在崔叔原联系好的一处客栈“老客客栈”,对外的身份依旧是茶商,只不过,来自东京汴梁城通达商行的“云掌柜”,出手阔绰地把整个“老客客栈”全部包了下来。
这是赵构平衡地方和军队关系的一个小心思。自己现在是宋国一国之主,文臣武将就是自己的左右手,一碗水,基本要端平了。即使是这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对军队,赵构在心中,始终是第一位的。但对于崔叔原来讲,这份荣耀,可是实打实的,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特别叮嘱老客客栈的掌柜杨不易精心伺候。杨不易也是老江湖,自然看出这伙客商的与众不同,不说别的,就是这小一百匹的高头大马和那几辆绝影车,就不是一般的客商能置办起的,况且,车上插的是通达商行的飞鹰旗。飞鹰旗的分量,他这个老店掌柜的,可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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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老客客栈的一处上房,临时改成了一座大厅,左吉、任霄奉命来到这里,赵构召集这两个情报头子,是要秘密会谈。
飞龙卫已经四下里戒严,赵构对左吉说道:“重名鸟唤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