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赵构不操心,他只管骑着暴风一路向前,先是来到陈桥驿,这个驿站早已扩修了好几倍,已经是很出名的一处名胜古迹,但赵构却没有为此大做文章,更多的是赵氏宗室前来观瞻者居多。
赵构对革命烈士的纪念碑、纪念馆、烈士陵园等,却大张旗鼓地宣传,而且对于这些建筑的维护、保养、烈士精神传承和发扬、故事的挖掘整理弘扬,都作为当地政府考核的政绩之一,而且是优异考核中重要的一项。
赵构凭吊祖先,也只是感慨时事造就英雄,他更加关注的是地里面的农活,现在是麦收的关键时候,很可能一场暴风雨,农民的收成就泡了汤,所以一到麦收,赵构命令当地驻军,开展“军民互助、抢收抢打、颗粒归仓”运动,确保丰年丰收。
远处的一块麦田,一群人扎在地里面在帮着收割小麦,不时有一些人驻足观望,龙七悄悄告诉赵构,是近卫军的人。
官道左边的一块麦田,显然已经收割完毕,地里面,一位大爷和一位娘子带着几个孩子,正冒着烈日捡拾麦穗,放在身后的背篓里。旁边,还有一名小娘子和一位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和她们一起在地里忙着。
赵构下马,大步走向麦田,先是俯身拾起几株麦穗,看看穗头,又搓开两穗看看麦粒,抬手放进嘴里咀嚼了一阵子,慢慢咽下,小麦的清香浸润了赵构的整个舌尖,他长吐一口气,说道:“好庄稼,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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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贵客在自己地里查看,老者急忙过来施礼道:“小官人有礼,不知您这……?”
赵构看向这位老者,大约有五十多岁的年级,带着一定草编凉帽,笑呵呵地望着自己,汗水布满了黑红色的脸庞,太阳底下闪烁着光泽。
“哦,老丈辛苦。我是东京粮商,下来看看今年的麦子收得咋样?”
“不赖,还中。今年陈桥镇新架设了十五座水力盘车,水浇地一直通到了十里铺村,浇一亩地才两元钱,据说官府还补贴两元,这地里,有了水,肯施肥,人勤快,没有伺候不了的地,只有孬人,没有孬地。”
“哈哈哈,这句话说得好,只有孬人,没有孬地。老丈,你懂庄稼。”赵构笑着说道,又问道:“老丈贵姓?”
“不敢称贵,贱姓陈,就是前面陈桥村人。小官人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