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天生这股子倔强的性格让她永远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越是难,她的决心就越大。忽然想到了胖子,这个一路上呼风唤雨的胖子,应该是一个有大神通的人物,要不,那些总督、司令的,能和他客客气气的?
“胖子,死胖子,你给我出来!”耶律燕突然四下里大叫道,这个死胖子,关键时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死胖子,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半夜里去找苏三娘的事情嚷嚷出来,看你如何做人?”
还是这嗓子好使,话音刚落,胖头陀急赤白咧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拉着耶律德,一边跑一边叫嚷道:“赵小娘子,莫要胡说,哪有的事情,哪有的事情!”
耶律燕冲他一瞪眼道:“死胖子,你死到哪里去了?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了吗?小心我见了官家告你的状,就说你一路上都在欺负我们姐弟。”
眼睛却冲耶律德一瞪说道:“小弟,你说是不是?”
耶律德看看姐姐,再看看胖子,说道:“阿姐莫要如此说,胖哥哥方才还带我上树摘杏子,可好吃啦。”说完递上来一小袋大黄杏,让耶律燕哭笑不得,瞪了耶律德一眼,嗔怒道:“你呀,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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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却爱怜地摸摸弟弟的头,眼里满是疼爱。
实际上,胖头陀常敬乾早就悄悄秘密地将耶律姐弟俩的情况简单和赵构汇报了,赵构自然清楚,但其他人还不知道这姐弟俩的身世来历,尤其是胖头陀,这个事情,自己可做不了主,这姐弟俩是赵构让送到东京汴梁的,没有赵构的同意,谁敢半路打主意?
赵构知道,自己不说话,谁也不敢接话做主。于是笑着站起身说道:“方才听赵小娘子一说,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想当兵?”
“对对对,我想加入他的那个女兵营。”耶律燕急忙说道。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赵构突然问,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那天晚上,我也在,看见满村子的男女老少半夜里起来欢送大军的场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却一个劲流泪,那些当兵的,比阿弟也大不了多少,可是,就是让我觉得心里面有一种东西在涌动,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觉得,当兵的把老百姓割麦子的事情都记在心里,老百姓心里面装的也会是当兵的,你不知道那一晚,全村的大叔大婶都哭了,什么好吃的都拿了出来,可是首领说了,部队有纪律,不拿老百姓任何东西,我就是那个时候,突然想当兵,当宋国的兵。”耶律燕说着说着,眼就红了。
“军民鱼水情,本是一家人。”赵构也是颇多感触,这些年一直努力打造军队思想建设的成效,终于看到了结果。
“军民鱼水情,本是一家人?”耶律燕嘴里嘟囔着,忽然指着赵构大声说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还是你这个人有学问,正好说到点子上。看不出,你一个贩卖粮食的,居然也有此眼光,果然是大买卖之人,见识不凡。”
赵构笑道:“也谈不上高论,赵小娘子,这两天你跟着我收粮,如果表现好的话,不仅仅是你,你的弟弟,也可以当兵,不过要等到年龄才行,这个保人,我可以当。”
胖头陀一听,急忙拽拽耶律燕的袖子,说道:“赵小娘子,快快谢过九爷,你的事,九爷做主了,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