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就他九爷?他不是赵九郎吗?这么小年纪,你们叫他九爷?”耶律燕恢复了憨态。
胖子翻了一下白眼,心里道:“这个棒槌小娘子,可真憨。”
陈龙在旁边也说道:“赵家小娘子,这是东京城里有名的九爷,能做你的保人,这是你的福气,快谢谢九爷。”
耶律燕有模学样地抱拳揖礼道:“如此,赵燕谢过九爷成全。你可得说话算话?”
赵构笑道:“我说话自然算话。陈龙,最近辛苦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多待一天,明天下午酉时归队即可。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陪父母和老婆孩子,回去了才能安心工作。部队上,我自会通知。”
这就是以大帅的身份说话了,陈龙心里一热,急忙敬礼说道:“九爷,来时和队长说好了半天假,恕陈龙不敢违反命令。”
“我知道,但这也是命令,不要有什么顾虑,安顿好家里,回来有事情交代你。”赵构开始进入工作模式,陈龙只有恭恭敬敬听命。
“陈龙遵命。”陈龙敬礼退下,不再说什么。
陈老伯别的没有听明白,可是有一件事听清楚了,那就是儿子多了一天假,是这个九爷给争取的,但他马上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九爷为什么能做得了部队的主?也就越发对这位来自京城的赵九郎感到好奇和敬畏。
正说着话,抬头看见龙一进了院子,冲赵构打了一个手势,赵构转身冲陈老伯笑道:“老伯,今天多有叨扰,非常感谢您老的盛情款待。这是一点心意,务必收下,我们也有规矩。”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赵鼎,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纸币,放在陈老伯手中,这顿饭,连工带料,也超不过三十元。陈老伯涨红了脸,胡子一翘一翘地说道:“小官人莫要小看人哩,怎么能收钱?万万使不得,使不得。要是再说,我老头子要恼哩。”
赵鼎求助似的望着赵构,赵构笑道:“也是,给钱就俗了。这样,陈老夫人和陈家大嫂为我们这么多人忙了一晌午,很辛苦。送一样礼物相赠,可不能再推辞。”
赵构顺手从自己身上摘下佩戴的玉佩,递给陈老伯,说道:“身无长物,此玉佩还算是一件东西,留作纪念可好。”
陈老伯忙不迭推辞,直说不妥,赵构说道:“陈老伯,我们这么多人在你家人吃马嚼的,给钱你又不收,这份心意再不收下,让我赵九郎以后如何再登门拜访呢?”
说完,看向陈龙,陈龙急忙劝慰父亲:“阿爹收下吧,九爷也好心安。”
陈老伯这才让老夫人收下,他可不知道,这枚玉佩意味着什么,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告别陈老伯,赵构一行人出了陈桥村,快马加鞭,直奔东京城,龙一方才回报,金兵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