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回事?”赵构自然也是不信。
“九爷当面,胡庸不敢有丝毫不敬,昨晚却是有梦入怀,梦见天上出现一只古怪的大鸟,这只大鸟的翅膀长在背上,不停地旋转,这只大鸟就那样停在半空中,一人身着黑甲,骑跨黑马从大鸟上一跃而下,从天而降,再看下面,不正是马家铁匠铺门前吗?这个黑甲战神一张脸胡庸记忆深刻,和九爷一般无二,直曰自己是大宋帝国官家,前来为民除害。就这样一头就闯入我的脑子里,我轰地一下被惊醒,看时辰,正是寅时初刻。胡某略懂占卜之术,即兴起了一卦,坎上坤下是为比卦,主亲近贵人,顺水行船,得助篷凤。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梦中之境和卦中之意,都预示着要得遇贵人,大事可期。”
说到这里,胡庸冲马老爹说道:“小七骤遇不测,马老爹回来就和我、进德兄商议此事,我们商议之后,还是觉得要通过衙门解决此事。官家一直倡导依法治国,现在政通人和,即使偶有宵小之辈,也不过是一些涟漪浪花而已,掀不起什么波涛,我们不能小题大做,坏了官家大局。这也是我们马家铺的大事,这张状纸,还是我的手笔,只是不知道县里是个什么章程,还想着近日派人前去催问。可巧就做了昨晚的梦,大事可期,是因为得遇贵人。马老铁打发人前来请我的时候,其实我的心就咯噔一下,进了门看见九爷,和梦中之人不差分毫,是以斗胆确认,不想却坏了九爷规矩,还请恕罪。”
赵构想到了一万个理由,唯独没有想到还真是一个梦。自己微服前来,行踪不定,胡庸一介书生,更是三老之一,推断不会是专门探查赵构行踪的,因为没有动机和目的。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还真就是梦。
至于风水星象、堪舆占卜之术,赵构虽然不信,但也不排斥,毕竟这个行业自打社会群体和国家朝代兴起的时候,就已经存在,这几千年的传承,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存在既真理,更何况赵构所处的时代,想想自己的到来,又用什么来解释呢?
想到这里,赵构心里坦然,笑道:“如此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也罢,既然是上天的安排,看来我今天来马老爹的家里,就不算不速之客,我昨晚和胡老打了招呼了吗!”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赵构有如此胸襟,又如此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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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铁笑呵呵说道:“九爷能两次光临寒舍,不仅仅是马家的荣幸,更是马家铺村的荣幸,我们随时欢迎,真诚欢迎啊。”
赵构笑道:“我呢,倒是很想多下来走走,但也是事务繁忙,机会不多。我争取每年多走几个地方,看看各地风土人情,了解一下百姓生活,接接地气。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三到马家铺。不过,我倒是希望每一次来,咱们马家铺村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进德先生,你是一村之长,一修先生和马老是村里名宿大佬,需要你们鼎力支持,我也希望咱们马家铺村成为发家致富,迈向幸福的典型。”
马致远急忙说道:“九爷放心,马家铺村三年之内,定然是魏县头把村。”
赵构笑道:“好,就当咱们定下这个君子协定。我很期待啊!”
正说着话,二娘和大嫂来到跟前,向赵构请示道:“九爷,菜肴已经备好,咱们在哪里开席?”
赵构笑道:“就在这里吧,幕天席地,温暖阳光,很有情调啊。”
马家铁匠铺本就是老店,现成的厨师加上二娘大嫂其他妯娌们帮忙,很快就将宴席摆在大院,酒是赵构带来的二香,自然让马致远和胡庸眼睛放光,赵构允许送给二人两箱酒,更是让二人未喝先醉,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纷纷向赵构敬酒。
赵构也是尽可能和大家尽兴,但赵构控制酒量,虽然人多,但谁敢真和赵构较真,九爷能端杯子和你喝酒,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敢追究九爷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