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忽然想到安塞军寨和自己交手的西喀喇汗的汉斡儿,俩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他四下里瞅了一眼,看到一旁有一根叉杆,应该是用于皇宫里面高处的窗户开关所用,比自己的乌龙棍略微长一些、细一些,但也差不多。
他走过去抄起来用手掂量一下,重量轻了不少,不过还是能凑合。整个叉杆也是用硬木制作而成,光滑笔直,色泽圆润,看样子是经常使用,顶部有一个小分叉,开关窗户非常方便。
赵构拎着这根棍子就来到场地,众人皆目瞪口呆。这位大宋帝国皇帝居然用这样一根木棍,来和号称僧伽罗国的第一勇士决斗,以至于众人心中对勇士的概念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穆托察利睁大眼睛看着赵构手里的“家伙”,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利剑巨盾,看看叉杆,看看巨剑,穆托察利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赵构左前一步,手中叉杆向下一劈,厉声道:“来!”
穆托察利心中言道:“你自己托大,可不能怨我。”
遂大喝一声,跨前一步,左臂圆盾护住要害,右手阔剑一个直劈,力大剑沉,但很沉稳,宽阔的剑身携带着风雷之势,向赵构左肩劈来。
“穆托察利支撑不到三个回合。”后面观战的布奈伽低声对崔蒂姆说道。
“哦,差距这么大吗?察利可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勇士。”崔蒂姆有些不敢相信。
“你看大宋帝国的气势,一棍劈下,虽然波澜不惊,但你看地上,却被棍下劈之力击出一道烟尘,这是大宋帝国所谓的内功,岩山寺大禅师的无遮大会上是有介绍的。”崔蒂姆倒是忘了布奈伽是岩山寺大禅师的记名弟子。
俩人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场上的交锋已经分出了胜负。赵构第一招下其刀,第二招丢其盾,第三招制其人。
现在,赵构手中的叉杆分叉的杆头,正点在穆托察利的咽喉,两个分叉就如毒蛇吐信,紧紧“盯着”穆托察利的咽喉要害,生死就在赵构手中叉杆的运用技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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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比穆托察利更有这种生死关头的感觉,在他的眼中,这根叉杆就是一条吞吐着獠牙毒舌的恶龙,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让他丝毫不能动弹,但在旁人看来,穆托察利就像傻了一般在哪里呆呆地发愣,一动不动。
赵构陡然收势,穆托察利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就在众人惊异之际,地上的穆托察利慢慢爬起来,跪爬到赵构身前,恭恭敬敬俯身亲吻赵构的脚背,然后虔诚地说道:“穆托察利拜见我尊贵的主人!”
赵构已经在肉体、精神、心灵上,将穆托察利完全摧毁,看着他虔诚地跪伏在自己脚下,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桀骜之气,赵构点点头,收服穆托察利,又饶了他忤逆犯上之罪,也就意味着赫克托家族欠了自己天大的人情,对其余刚刚降伏的僧伽罗臣民也是一种威慑。这一箭三雕的好事,赵构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