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邓肃开口说道:“李总丞,我深信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只是深陷局中迷失了自我,加上信息延时,不像陛下身在东京,我们能随时聆听陛下教诲。我觉得唯有干好自己的本职,勠力向前,不敢懈怠,才不辜负陛下临走时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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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遘早已是唏嘘不已,他以知府之身,不到十年完成别人几十年才能完成的仕途之路,跻身于大宋帝国最核心的圈子,成为权臣之一,更掌握着大宋帝国的经济大权,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陈遘起身道:“诸位,遘以微末之身,得遇陛下垂顾,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答万一。陛下的十年规划大计,现在正进入关键时期,正如陛下所说,进入了快车道。这次整合西域各国,最大的利益在于打通西域各国经济上的大动脉,消除栓塞,让整个陆上商道畅通无阻,实现双赢,这才是我们迫切需要为陛下分忧解难的事情。
还是陛下那句话说得好,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大家听从李总丞调度指挥,做好自己分内事,恭迎陛下回归东京,我坚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李总丞,您下命令吧。”
“对,总丞,我们为陛下,当共进!”其余几人也纷纷站起身来说道。
李纲缓缓起身,身体有些颤抖。他的内心最怕出现内耗,两福宫事件和立储事件,过去还没有几年,李纲是深有感触的。任何外部势力都无法撼动强盛的大宋帝国,唯有内耗,才会让这艘巨轮停下奋进的脚步,甚至沉没。
闻听大家此言,李纲心中巨石落地。其实对赵构,李纲既有对皇帝身份的敬畏,还有对大宋帝国这位年轻掌舵人的期许,更有对赵构知遇之恩的感念。
“纲何德何能,让诸位如此抬爱,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已。咱们牢记陛下嘱托,勤勉于事,为陛下回归送上一份大礼,也不枉陛下对我等的厚爱和期盼。这样,郓王和赵副丞在西域,邓副丞多盯着外事部门的差事,张副丞帮着盯着文化宣传方面,至于建设、交通等部门,还要有劳章副丞操心,毕竟这方面您是行家。”李纲开始进入他的总丞角色。
居安堂一派祥和之气。
祈福宫,春晖堂。
韦太后坐在一架卧榻上,皇后邢秉懿拉着韦太后的手,在不住劲儿地安慰。
“太后,您才不用为九哥操心,我熟知他的秉性的,看上去挺随和的人,其实内心是缜密的。你忘了他当初是如何将我们救出来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让他做成了。再想想现在,虽然人还没有回来,老道长不是去了么?圆真大师的卦也是灵验的,主平安,您放心就是。明天我让老大(德王赵坚)带着他们几个过来,您看看他们几个的功课做得可好?”
韦太后倒是笑了,反过来安慰道:“我看你倒是要注意身体,你看上去清瘦了一些,回头我让人给你一些莲子,熬粥喝,去去心火,静安居的事情,我看让姜妮子多替你操持一些,你多歇息一些日子,也不要太过操心才是。”
邢秉懿也是笑道:“我就是觉得闷得慌,想着和您说说话,心里面就敞亮多了。九哥至孝,再过月余,就是您的大寿,九哥走的时候还和我唠叨了几句,他惦记着呢?说不定,过两天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