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元仙尊是个爽快人,没整什么半夜三更,后房相见的戏码,只是与自己讲明利害,任由自己选择。
姬承笑着摇摇头,二十年如一日,其志不改。
再次拜道:
“请师父传授大法,徒儿纵万死无悔,”
锦元仙子长叹一声,似乎早就预知了结果,道:
“也罢也罢,也不知哪辈子惹了你这冤家,如今便让你称心罢。”
姬承心中也是倍感温暖,师父为了自己,确实耗费苦心,如今还为自己铺路,不想自己涉险,只是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却是辜负了师父苦心。
姬承上前谄媚笑道:
“师父莫忧,徒儿一向行事小心谨慎,做事与人为善,虽是大争之世,料也无碍吾等良善之人。日后弟子发迹了,定为师尊寻遍天下美食,供师尊品鉴。”
锦元仙尊笑骂道:
“我只以为你这孽障根脚深厚,却不曾想你嘴上功夫比根脚还要深厚许多。”
姬承趁热打铁,问道:
“不知师父欲传我何等大法?可是那《九转玄功》?”
由不得姬承不眼馋,毕竟传闻是盘古大神以力证道的法门,专修体魄。
杨二郎凭借此功肉身成圣,在封神之战中大放异彩,成为玄门三代弟子中的领头人物,
锦元仙尊皱眉道:
“你本是麒麟之身,气血体魄强横,自然不必多说,修炼这《九转玄功》也算得上相得益彰,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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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自家师父话音一转:
“只是我玄门讲求心念契合,凡事随缘不可强求,我这里有真经大法一十三部,俱直指大道,可期长生。真经有灵,你可任选其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青袖一挥,石桌上整齐排列出十三块玉简,约有瓦片大小。
上有龙篆凤隶,古拙大气,看得姬承心痒难耐,如同色中饿鬼看见十几个环肥燕瘦的美人。
锦元仙尊也不催他,任姬承左看右看,玉简看上去都一般无二。
姬承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端倪,便选了右手边第二个。
姬承双手微微颤抖,这可比开盲盒刺激多了。
只是却不知为何脚下一滑,一个站立不稳竟将右手边第一册玉简给扒拉了下来,正好落在手中。
锦元仙尊抬头望了望虚空,微眯起好看的丹凤美眸:
“此次是你失手,为师允你重选一次,”
姬承却笑道:
“师父既说真经有灵,想来也是这卷与我有缘分,否则怎单单将这册扯了下来,天意如此,还请师父传此真经大法于我。”
见姬承如此说,锦元仙尊轻叹一声,挥手将剩余玉简收走,道:
“你若执意如此,却也罢了。这卷大法也有来历。
“昔年为师游历天下,曾在虚空中偶遇楼兰界古佛与欲界噬魂老魔争斗。”
“佛欲渡魔,魔欲灭佛,二者修为皆入化境,不弱于为师。”
“二者打得虚空崩碎,法宝尽毁,却因修为相近,奈何对方不得。”
“恰逢为师路过,你知道的,为师生平不好斗,欲为二人解斗,佛与魔却都身受重伤动弹不得,于是央求为师做个裁判,二人互相讲道,以定输赢。”
姬承忍住了吐槽,莫非师父一手辕门射戟震慑了那二位不成。
“一个佛法深厚,一个魔焰滔天,二者互相论道三百年未分胜负,周身百丈俱被真言覆盖。
“最终二者伤势过重,先后陨落。为师安葬二人后,发现二者讲道之时,煌煌真言竟化作符文相互纠缠变化,烙印在虚空形成一部功法,恰似浑然天成一般。
“为师细细研读,却发现佛魔理念互补之下,端得是精妙无比,此功法有佛门之煌煌大气却无伪善之心,有魔门逍遥果决之意却无暴虐狠辣之念。
“为师又取一缕先天道气,以玄门正气为其本根,最终形成一部《梵圣逍遥真经》。”
“只是修习难度不小,需谨守本心,稍有偏颇,轻则神魂受创,神志不清,重则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个中利害,你需思量清楚。”
洪荒大陆之外,尚有三千世界,内中亦有隐世大能,想必这楼兰古佛便是出自其中。
而欲界,便是传说中的魔界,佛祖成道时扰乱佛祖心境的天魔波旬便是欲界之主。
言归正传,姬承笑问道:
“只是说完这真经坏处,不知有甚好处?”
锦元仙尊笑骂道:
“偏你这孽障机灵,这真经内有乾坤,直指大道,包含那大佛与老魔的一生心血,若是机缘到了,说不得能悟出什么厉害神通。
“此外,你若能修习成功,便有佛陀法相与魔尊化影镇守于识海,日后自能应对各类诛魂灭魄的手段,障眼变化之术对你也只是等闲。”
姬承权衡利弊,若想长生超脱,报得冤仇,没点风险哪行?
既然选了便不后悔,姬承遂拜道:
“此间更无六耳,请师尊传授真经,弟子定不负师尊期望。”
锦元仙尊单手掐了一记法诀,玉简化作一团灵光,飞入姬承眉心识海,正是那《梵圣逍遥真经》。
姬承细细研读,开头总纲便不同凡响,以修行者道体比作天地,大气磅礴:
至道无形,混成为体。
变无化有,皆从气立。
气之所分,生天生地。
后面便是具体运气之法,包括灵气流转路线与行功次序,详细无比:
羊车初运息至踵,两肾温热命门通。
鹿车升腾惊天地,渐采渐凝过夹脊。
牛车搬运见丹心,黄河逆流上昆仑。
黎珠照彻身心透,内外炉鼎养长生。
姬承只觉如身在云端,一时之间竟喜极而泣,苦心孤诣二十余年,一朝踏入成仙路,个中滋味,难与人言。
锦元仙尊笑道:
“区区一门功法,便乐成这样,以后出门莫说是本尊门下,恁地丢人,”
姬承得了真经,也不再它想,在自家师父讲解之下,修炼起这真经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