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河水就像是活的一样。

这一刻是正常从上往下流动的河水，忽然之间便开始倒流，甚至在空气中忽然翘起一小股水流，像蛇类一样在屋顶游走，河水也并没有顺着中央的楼梯口和墙壁与旋转地板的缝隙流下去，而且全部汇聚到了这顶层空间，水流正在自行压缩成高浓度水球，被困在里面的蛇婴感觉自己并不是被水包围，而是被活生生封入了水泥当中一样。

大部分的蛇婴都产生了恐惧的情绪，这些情绪被轮回规则捕捉到，顺着传回了望曦的意识中，但还有少量几只——例如容雷——在度过最初的惊恐和忌惮之后，已经迅速调用自己身体内的能量覆盖在体表，开始尽力抵抗规则力量。

虽然规则之力是比普通能量要更高层级的力量体系，但容雷身为容家的“首领”，自然是拥有自己的特有能力，而且体内含有的能量浓度自然也很高，毕竟一只正常修炼的强大蛇婴，寿命有几百至上千年，容雷身上的寿命已经所剩无几，所以，它至少经历了数百年的苦修，体内的能量虽然受冥域和轮回规则的压制，但也有反抗的可能。

水中包裹住的蛇婴大部分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甚至已经昏厥过去，望曦手上丝线一挑一个准，直接干净利落地割了喉，其中五只蛇婴已经形成了核心——也被称之为内丹——望曦就直接笑纳了。

解决了二十五只弱一点的蛇婴，最后剩下八只还在调用自己体内的能量抗衡规则的侵蚀，而且，最出色的容雷不仅完全挡住规则力量的渗透，甚至还大胆地放出意识想要反入侵。

对于同伴的死亡，它并没有多少悲伤的感觉，反而只有明显的愤怒——那并非族人被杀的愤恨，而是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的怒气。

蛇婴虽然相对蛇群来说比较罕有，但只要还有人类女人，就能不断生出来，这一批死了，只要今天撑过去了，后面就能迅速补充新的护卫。

它并对同族的死亡抱有的只有冰冷的可惜——这就像是对一个还有价值却因为其他原因损毁的物件的可惜。

不过，容雷这样孤注一掷的行为，基本就是在燃烧它所剩无几的寿命，但它别无选择，如果不放手一搏，它根本就不需要再考虑后面的事情，今天就是它的终点。

望曦站在水球之外，剩余还活着的另外七个蛇婴不足为惧，因为它们只能在规则力量的侵蚀下勉强保护自己，她只是将注意力放在容雷身上。

此时的容雷，已经放出了一小截能量触角用于试探，期间不算输出能量维持触角的“远行”，五分钟后，能量触角碰到了水中的其中一缕没有具象化成水的规则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