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滟痒得不行,躲又躲不过,只好连连告饶:“姐姐饶命,姐姐饶命。”
闹了好一会,两人才重新坐好,丫鬟上前来给两人整理好衣裳,上了茶,才说起正事来。
“老爷和修年如今在府上。”卓夫人喝了口茶,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顾滟惊道:“不是说给卓大人准备了接风宴吗?”
卓夫人脸上的笑意彻底淡去,眼眶一红又要垂下来泪来,“老爷他是在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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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顾滟更奇道。
那边,卓峰完全没有走马上任知府的高兴,反倒满脸苦闷,正连连往嘴里灌酒。
“修年,你不知道我收到岳父书信的时候,真是如遭雷击,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把师兄给挤走。我愧对师兄,愧对老师……”
他说着干脆举起酒壶来往嘴里倒酒,裴修年赶紧拉住他,从他手里夺过酒壶。
“卓师兄,这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你又何必自责!”
刚听他说完来龙去脉,裴修年也有些无奈,谁知道事情会这么巧。
这一切还要从顾滟的那一串念珠说起,卓夫人将手串送给父亲之后,他自然也觉得十分精致,转头送给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对这串手串爱惜如命,卓夫人的爹升了半阶不说,还把卓峰的事情也记在了心里。
这次裴修年的事,吏部正巧空出个小吏的位置,皇上的意思是干脆让白宏哲来,可吏部侍郎却说他颇有才干,皇上一想也是,就将他给打发到西北去了。
谁都知道卓知县在永昌府就是走个过场,不会多待,吏部侍郎此举就是想把这个小吏的位置留给他。
也难怪说吏部都是人精,吏部侍郎这么调动,原本要领个闲差的白宏哲依旧是坐镇地方的一方大员,而卓峰原本就想回京,两边都不得罪,就连张正川都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