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轻叹口气,“你说的有道理。”
春兴摇头,紧握住流光的手,“如果你想走,不要因为我妥协。待在摇光阁日复一日的杀人绝对比奔逃出走这个选项差。”
春兴言语热切,能看出他是很期待和流光一起离开的。
两个人,远是非,虽然无法永相亲,但两三个月已然足够。
奔逃世俗,远走高飞。如鲸向海,似鸟投林。
见流光又有所动摇,玹曜继续开口,“你自己甘心吗?甘心就这样离开沈怀信然后欣然赴死,你不想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吗?”
流光有些不理解,“你这是在说服我报复他?你不怕我真的这么做吗?你不怕我杀了他?”
“这和我的这个任务无关。我的任务只是带你回齐国。”
这还真是为了达成任务不择手段。
流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过,必须承认,她确实被玹曜说服了。如今细细一想,远走高飞和逃跑有什么区别。
她不找回场子还是她吗?
春兴见她动摇,将那两枚药丸塞到她手心里,“解药我没吃,这两枚都是给你留着的。你若是愿意走,我陪你,保你两个月无虞。”
流光强硬的把其中一颗解药塞到他嘴边,“你把原本自己吃的解药存下来了是不是?你自己扛过了一次毒发?你就这么作贱自己的身子吗?你这样,我更不能走了。”
春兴的这个举动反而让流光更加坚定。
她转向玹曜,“我愿意回齐国。沈怀信若想杀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玹曜为难的看着流光右手,“你这样子想手下不留情恐怕有些也困难...”
提到这,流光心里恨意昭昭,割了祁夜稷清脖子还是太便宜他了。他让自己受尽折磨,武功尽废,居然能死的这么轻轻松松的。无论如何,她心里终究还是不平衡。
回来的路上,流光愁容满面,春兴亦心情不佳,唯有玹曜一人还有心情哼唱小曲,“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