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以前追过我？”

“怎么可能？以前我都没见过你。”

他对着一座石台就劈，如同切豆腐一样将那荧石分为两半。

季莹莹瑟缩的后退一步。

“那你怎么肯定我拒绝别人的时候很冷漠？”

他知道这个玩笑没找对地方，季莹莹明显认真了。

“你自己都叫自己为冰儿了，难道之前讲的那些事都是假的吗？例如谁谁谁天天在你们宿舍楼下给你送早餐，后来又到处问你出租屋在哪……”

“你非要这样吗？”

夜月的左手摸了摸石台上的缺口，转头看向她。

“什么？”

她在深呼吸。

据夜月观察，人们只在要做出一些冒险事情的时候才会这样调整自己。

“就因为你知道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感觉，所以你就故意这样？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你明明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现在要说这种话？”

她最初之所以对他有好感，正是因为在这边刚见面那会，他能读懂她。

那时候的季莹莹跟他讲那些事，她能感觉到他理解了，而且也同情自己。

现在他故意说这种明知道会让自己反感的话，这根本不是最真实的那个他。

〖您对当前目标的理解程度上升。〗

【季莹莹：56%?63%】

夜月叹了口气。

“你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既然你能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又何必说出来呢？”

这下真的该摊牌把话说清楚了。

“我这种人不适合与任何人产生过量的情感，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爱，你觉得我又怎么会爱上别人？”

她走近了一些距离。

“很久以前我也以为我不会爱上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你就是这样出现了啊，我现在甚至能鼓起勇气跟你说这些话，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夜月不合时宜的感受到一些困意。

是刚才使用洞察的副作用，他甩了甩脑袋，用手扶着石台才勉强站稳。

“你在自我脑补些什么？对你来说，爱一个人是需要别人来给机会的吗？”

季莹莹又走近几步，夜月甚至能闻到一些她身上特别的香气。

不是香水，不是洗发液，那种香气是一些人身上自带的东西。

这让他强撑着困意后退了几步。

“只是因为我刚好在这一路上对你的照拂就让喜欢上了我？那如果没有伊切尔这边的世界呢，在原来的世界里，你走在大街上看见千千万万个像我这样的人，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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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一下嘴唇，用疼痛迫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别傻了，你只是因为这段经历带给你的感觉太特别，这种东西算什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