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李牧担心这小子哪天别把自己给抖搂出去!
“你想怎么处理。”
夏玄妙开口问道。
“杀了。”
李牧轻描淡写的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夏玄妙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翘起二郎腿道:“你不内疚吗?”
“内疚,可内疚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臣还要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臣已经骗那孩子杀了他老子,既然臣已经成了坏人,那就坏人做到底呗。”
“难不成我要放了他?然后等他哪天回过味来在跑回来刺杀我?”
夏玄妙撩了一下挡住脸颊的头发,然后拍了下大腿,便立即起身道:“你随便,朕要继续练剑了。”
李牧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
起身便告辞。
等李牧离开后,夏玄妙又收起了宝剑,站在原地,看着李牧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思琴凑了过来小声开口道:“陛下,用不用我盯着点李牧?”
夏玄妙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面无表情道:“盯紧了。”
“喏。”
……
当天下午,张子成便以弑父的罪名被压上了刑场,这孩子到死都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不过在张子成死后,李牧的心情也有些说不上来。
作为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李牧这辈子不说多么善良,但起码还没做过让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的事情。
可杀了张子成后,李牧甚至有些讨厌自己了。
当初李牧只是想在上阳那个边陲小城当自己的小县令,可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被卷入了政治当中。
自古以来,政治就没有干净的,太干净的人,就不适合从政。
你想洁身自好?那你不如去当个村长。
想在大夏的官场上如鱼得水,还想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根本不可能。
张子成被处死后,李牧又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抄了右相张悦的家。
无数锦衣卫冲进位于东都的右相府邸时,坐在轮椅上的张子龙立马冲了出来。
“你们干嘛?这里是大夏宰相的府邸!你们这是要干嘛?”
“把那张弓给我放下!别碰那个花瓶!那是我娘的嫁妆!”
“你们!你们这群混蛋!李牧!我与你不共戴天!”
张子龙看着家中的物件被一群锦衣卫一点一点地搬空,心里对李牧的仇恨上升到了极点!
他攥紧拳头,暗暗发誓,终有一天,自己要让李牧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李牧!有种你连我一起带走!否则我一定会……”
张子龙话还没说完,只见两名锦衣卫走了上来,一把将张子龙架了起来,送上了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