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李牧这时又道：“每年参加科举的人数不胜数，科举又分为乡试、会试、殿试，每个村总有那么几个没钱参加会试和殿试的穷秀才，这些穷秀才要么一辈子碌碌无为，要么给跑去给商人当个账房之类的，混得最好的也不过是在乡下的私塾里当个教书匠。”

“咱们何不将这些秀才们利用起来？把他们送入军队！”

夏玄妙一听，立马冷笑道：“想什么呢？让秀才去当兵？那群自视清高的读书人，宁愿饿死都不会去当兵。”

“啧！没说让他们去当兵，我是说让他们去当教书匠！”

“教的不是四书五经，不是伦理道德，而是，两个字，爱国！”

古代军队经常性的会一触即溃，也经常性的会跟着将军一起造反，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没有信仰，没有信念！连最基本的爱国思想都没有。

支撑他们打仗的，只有四个字，建功立业。

但建功立业的前提，是得活着啊！

可如果把建功立业这四个字，换成忠君爱国呢？

建什么功？立什么业？你就是兵！保家卫国是你的本分！是你职责所在！给你功是看得起你，不给你功是本分！

当然话说得有点难听，但李牧就是要给大夏的边军们灌输这么一种思想，让他们明白，他们当兵的目的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不是为了比谁帐下的人头多，谁能封爵。

而是，四个字，保家卫国！

即便是前世的中国，也是在民族主义思想和爱国主义思维开始大流行后，军队真正的战斗力才逐渐显现出来。

在进入二十世纪之前，所有封建王朝，其实都忽略了对基层士兵的爱国教育，导致古代军队溃败十分常见。

古代军队往往伤亡超过两成就开始溃败了，可现代军队总能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现代就连雇佣兵都能在伤亡超过一半的情况下依旧坚守阵地，这在古人眼中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能在承受大量伤亡依旧不溃的军队在古代，绝对称得上是精兵了，但在现代，这样的军队只能是一支在正常不过的军队了。

甚至可能是一群只训练了三个月的义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