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晖转头看着窗外,两旁的景色在车窗里飞快倒退,仿佛那些他想摒弃的痛苦回忆。
他用力砸了下车窗。
“从那天之后,我姐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司机:“喂,小伙子,砸坏赔钱啊!”
杨青晖两手揪住头发,眼眶泛红,“师傅,眼看自己最亲的人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能理解这种痛苦吗?”
司机用力踩一脚油门,猛转一把方向盘,“我不理解,但是你敢继续砸窗,我他妈就让你知道啥才是真正的痛苦!”
杨青晖嘟囔一句:“你这人真是一点同理心没有!”
然后又继续跟我们抱怨,说那天之后,姐姐也不回娘家了,也不允许他们父子两上门。
不管他跟爸爸在门口怎么哀求,姐姐都隔着铁门,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哪有出嫁女成天跑娘家的,你们别再害我了。”
“如果真心为我好,就请你们保持一点边界感。”
她婆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把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
“晓霞,过来把地扫干净,汤圆,你别玩那个,哎呀你再淘气,看我不揍你!”
姐姐扭头大喊。
“汤圆,过来跟妈妈一起扫地,几岁的人了,还在那疯玩,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这些家务,你从小就要学着,不然以后怎么找好婆家?过来,帮妈妈拿着扫帚。”
杨青晖气得用力踢了一跤铁门。
“姐,你神经病啊!汤圆才三岁,干什么跟她说这些!”
可杨晓霞完全不搭理他,一家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后来,杨晓霞怀孕了,只是到五个月的时候,因为弯腰拖地板摔了一跤,孩子流产了,是个成型的男孩。
从那之后,杨晓霞就开始有点疯疯癫癫,一直抱着汤圆的玩具娃娃,说那是她的儿子。
杨青晖和杨爸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姐夫家不让,两家人起了很大的冲突,姐夫一咬牙,竟然把姐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这种地方,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要有医生带诊断证明,还得配偶签字,才能把杨晓霞接触来。
杨青晖恨得咬牙。
“好好的人,就这么瞒着我们送进去了,我跟我爸几个月才能进去探望一次,我姐在里面状态越来越差,瘦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