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爸身体好,农村里有什么活,平常都是江宴在干,江植就动动脑子,算算帐。
村里人都开玩笑,说兄弟两个站在一起,江宴像是江植的长工。
现在,他也在给江云山打工。
怎么会这样?
他生了那么多儿子,明面上一个江盛年,背地里私生子六七个,不一样的姓,不一样的年龄,但是他想办法,一股脑都塞到江氏集团里了。
很多私生子的真实身份,连江云山都不知道。
可要认真说起来,这些孩子,也全都在给江云山打工啊。难道他们家,子子孙孙,一代又一代人,就是给长房打工的命吗?
江博西呆呆地看着左边连绵的群山,又扭头看一眼右边孤零零的山头,左一眼,右一眼,忽然流下一大串眼泪。
他蹲下身,越想越悲伤,忍不住捂着嘴巴抽泣。
冲虚忽然又说了一句话。
“你这祖坟只要调转一个方位,左右手的位置就全然不同了。”
“现在坐北朝南,想必是经过高人指点啊。”
江博西浑身一震。
脑中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他的眼泪被怒火截住,狠狠咽着口水,艰难地想说话,但又说不出来。
是啊,还需要说什么呢?
世界上哪有这种巧合,这肯定是江云山他们一家安排的啊!
怪不得,怪不得江云山说自己最厌恶封建迷信,从来不肯让人请风水大师上山。
这是怕穿帮啊!
原来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装的,什么兄弟情谊,都是假的。
江盛年躺在地上,两手紧紧捂住胸口,喘着粗气。
“江云山卑鄙无耻,你们家的人都卑鄙,恶心,想让我们二房当牛做马,给你们使唤一辈子!”
“你们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