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座高楼的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怡红院!
“哟,客官,今天来这里找什么乐子?找小姑娘玩耍解闷,还是听曲看戏?”一名犹有风韵的中年老鸨,笑声里打着颤的迎了上来。
“我来找人。”时镇口气淡淡的道。
“找人?你找哪个姑娘?”老鸨听到时镇不是娱乐消遣,而是来找人,登时就垮着个脸。
但下一刻,她就又笑得浑身乱颤,脸上擦得白粉都落了一地。
原来,是时镇直接丢给了她一锭银子,至少有三四两重。
“我找一名叫庆嫂的人,她是不是在你们这里?”
“在,在!她在后面帮工洗衣服呢,怎么?你瞧上她了?哎哟,客官您口味可真特别!”老鸨掩口,嘎吱吱的笑。
不过,她见到时镇并没有继续说话之后,便直接转过身,一步一扭腰的朝着后院走去。
而此时,整个怡红院的一楼大厅里,则是乱糟糟一片。许多酒桌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上面三五成群,都是饮酒作乐的春客。
他们或者抱着卖春姑娘,或者喝酒侃话,但眼睛几乎都是朝着舞台上的十几个年轻姑娘看。
至于舞台上的姑娘,基本都是吹拉弹唱,犹如一个戏班子一样。其中有一人敲着手鼓,咿咿呀呀唱着英雄美人的故事,时不时迎来一片喝彩声。
间或有人,直接把手伸入怀中姑娘的衣服里揉捏,引来一阵娇滴滴喘息,却也没人见怪。仿佛这里的女人就是可以随意把玩的物件一样,只要有钱,想做什么都可以。
时镇紧了紧衣领,跟着老鸨身后,快步走过这一片乌烟瘴气,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就清爽很多,黑云白月、青石冷院,点缀几盏枯黄油灯。
而在一盏灯下,便是一名鬓发半白的妇人,伏在地上奋力揉按、浆洗衣服。
“这位,就是你要找的庆嫂了。”
老鸨捂着鼻子,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庆嫂,加大音量喊道:“庆嫂,有客人指名找你,赶紧起来迎客!”
“有客人来找我?”
庆嫂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一个春楼后院洗衣服的,居然也有人来找?
她又是惊诧、又是错愕,起身转头来看,却发现这个指名自己的春客,居然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