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陈长安实在想不出来,这药能卖给谁。

“偷的药,都卖给谁了?都是以什么样的价格卖出去的?”

“卖到黑市,黑市上专门有人收购制药厂生产的各种药品。每一种药品的价格,都不一样。

比如感冒药两毛钱一盒,宝塔糖两毛钱一包。最贵的是速效救心丸,五毛钱一瓶。

速效救心丸一次能带去十瓶,就是五元钱。每天带一次,赚的钱比工资高多了。”

听了他的话,陈长安和李科长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钱多了没地方花了?你有钱你早说啊,别跑到黑市了,直接来制药厂和陈长安谈吧。

在这个年代,就这个价格,陈长安非要给对方卖破产不可。

还是那句话,这收购价格你制药厂的出厂价格都高了。

你要是说买一点药品,拿回去自己研究一下,还原出配方,然后自己生产,陈长安都能理解。

既然理解不了,陈长安也就只能专注于眼前这人了。

“一共从厂里带了几次药品?各种药品的数量是多少?总共卖了多少钱?”

“带了多少药品我也不记得了。”

“嗯?”

听到杨海东说不记得多少药品了,陈长安顿时就发出了声音。

杨海东吓了一跳,都这个时候了,事情他也交代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开除是肯定的,这一点是肯定的,毕竟自己还是一个临时工。

杨海东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把卖药的钱还给厂里,厂子最多也就是把自己开除罢了。

丢了工作,大不了回家继续种地去。杨海东宁愿回家种一辈子地,也不愿意再继续被关一天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杨海东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放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让陈长安误会自己还有所隐瞒。

连忙说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每次在厂里拿药,都是有机会了能装多少就装多少。

到了晚上直接就去黑市卖掉。每次都是在黑市掏药的时候数。也只是算一共该给我多少钱。至于从厂里拿走了多少,我真的不记得了。”

陈长安也是服气了,厂里面偷药的时候你不数数量。到了黑市你掏一盒算一次钱,这个时候多少盒不记得了,就记得别人该给你多少钱?

“那你在黑市卖药,一共卖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