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行,谁为此祸?胡逝我梁,不入唁我?”
问“二人从行,谁为此祸?”说的时候咬牙切齿。
这是出自《诗经·小雅·何人斯》,卫仲道还臭屁的把全文背诵了一遍。
这讲的是一个小人谗言的故事,在这里暗骂甄悠用小人手段夺人妻,该死,该死。
甄悠笑了笑,不置可否,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夺人妻子,不过甄悠是不可能将小蔡蔡拱手相让,别说他卫仲道,天底下任何人都不行,除非小蔡蔡自己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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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卫仲道,飒然一笑,踱步缓行:
“善则称人,过则称己,则民不争,善则称人,过则称己,则怨益亡。”
意思就是:“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有错自己承担,整天怨恨,怨恨就会少一些?”
用《礼记》怼了回去,众人听的云里雾里,都不解其意,但二人都听的懂。
卫仲道皮笑肉不笑:“贤者立,从者御,善乎,礼乎,者乎,御乎?”
“卧冰求其鲤,呵呵,孝乎?善乎?礼乎?蠢乎?”
呼呼呼,你呼个头。
“你,你,你”卫仲道被气的手指连点,一脸通红,咳嗽不止。
就这?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如果让你见识一下后世张口问候亲妈,闭口族谱遭殃,会不会当场气死。
见卫仲道还没缓过劲来,目露鄙夷。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卫二公子要珍惜时间呐。”
目钊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他,包括卫仲道,也有人陆陆续续反应过来,皆是摇头浅笑。
有好事者解释:“这诗是好诗,但结合最后一句话,是在说某人命不久矣,是一句骂人的话。
众人结合刚才卫仲道咳嗽不止的样子,可不就一副要死相,古代骂人最重的就是庶子,这句不可谓不过分。
卫仲道一脸气愤,已近暴走:“不必逞口舌之利,不如我等一人一首写诗做赋,留字纸间,一分高低如何?”
甄悠挑眉,前几天被怼的哑口无言,今天居然敢主动挑衅,看来有准备啊,不过小爷是个穿越者,比抄,只能呵呵,直接不装了。
“可有彩头。”
卫仲道脸色发狠:“赌身家性命,可敢?”
甄悠表情有些古怪,这小子对他的底牌信心十足啊。
不管了,先嘲讽一波再说,顺便把自己的身价提一提。
“你也配?与我赌身家性命?”卫仲道还没开口,旁观者一众哗然。
“这甄氏三郎是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河东卫家乃名门望族,他岂称不配?那我等他更不会放眼里了。”
一时间矛头都对准甄悠,目钊冷笑,这卫仲道还真不配与他赌命。
卫仲道一阵气恼,强压火气,但听到旁人的话语又笑呵呵道:“你可是不敢?”
“我不敢?”
上前几步道:“吾名甄悠,殿前敕封司隶校尉,监管地方,无极亭侯,安众将军,持节,行走天下,有先斩后奏之权,汝卫仲道一介白身,你配与我赌命吗?”嘲讽技能拉满。
白芷、目钊奉上双白眼儿,天天挂嘴边,时不时就要提上一嘴,今天可让他抓住机会臭屁了。
众人一片惊叹,窃窃私语,刚才嘲讽拉满的小子,现在低着头尴尬赔笑,表情还有些惶恐,这里是安邑,属于河东郡,是司隶校尉部管辖,这就有意思了。
“这甄三郎可还是一束发少年,不会是卖官鬻爵得来的吧。”
“我看不尽然,甘罗 12 岁时被封为上卿,世间不缺奇才。”
“你们少说两句,是不是不想活了,胡说八道什么?”
身边好友赶紧提醒,几人这才想起什么,环顾左右,缄默不语。
买官鬻爵这是事实,但是能说出口吗?
“没听到是殿前御封几个字吗?”几人故作恍然大悟。
到底是说了什么,居然让陛下特赦御前亲封?众人越发好奇,迫不及待想看看了。
也有人摆摆手:“卫二公子祖上,卫青可是大将军。”
“我看不尽然,甄三郎先祖太保甄邯,甄家也是世袭二千石高官。”
前者点点头,这二人论家世也是旗鼓相当,可二人身份却天差地别。
“这么说来,这卫二公子确实没有这个资格跟甄三郎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