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十个。

他将这些小雪人们都拿回客厅，放在茶几上，像列兵一样摆好。

摆好后还去房间拿了几只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思考了一瞬，开始用细的那一端在雪人脑袋上画起表情。

有眉开眼笑的，有哭泣的，还有鄙夷的......

十个雪人脸上神情各不相同。

做完这一切，司砚很兴奋地给楚夕月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

没人接。

又打了一个。

还是没人接。

司砚看着这些小巧的雪人，有些无奈，只能让它们暂时居住在冰箱冷冻层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对司砚来说大概是一个世纪，楚夕月的视频回了过来。

听到铃声的那一刻，司砚欣喜若狂，手忙脚乱地将小雪人们从冰箱里拿出来，就近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接起视频的那一瞬间，司砚的心脏漏了一拍。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

白皙干净的脸蛋上带着热气氤氲过的红晕，乌黑的头发还带着些潮气，凌乱地垂落在胸前。

凌乱...却很有美感，他看得有些出神。

“司砚，怎么啦，我刚刚洗完澡。”

楚夕月将视频通话当成了镜子，看到自己凌乱得像鸡窝的头发有些无奈，用手扒拉了好几下，还是...很乱。

她放弃了，开始给自己找补。

“新发型，是不是也挺......”又看了眼屏幕里的自己，将好看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挺不错的，其实也就看着乱，其实是乱中有序。”

司砚眼含笑意，语气认真，“嗯，很好看。”

“......”楚夕月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倒也不用阴阳她！

无奈地拿起旁边的梳子，开始梳头发。

原本头发没干透，她是不梳头的，那样会导致脱发，但现在这不是还要注意点形象嘛，还好她头发浓密，家族里也没有秃头史，湿发梳几下问题也不大。

司砚见她开始梳头发，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楚夕月好像是真的觉得这个发型......丑？见不得人？

那他为什么会觉得好看？

颇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

刹那间，司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完蛋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