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楚夕月肯定也不想走。
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打算,梁沉不再多管,“随你。”说完就走到浴室准备洗漱。
......
翌日清晨。
三人坐上了出租车,再次往天心希望小学出发。
开白班的是陈师傅,一如既往地健谈,热情地问梁沉是不是昨天凌晨才到,今天还这么早起,身体吃不吃得消?
你们都是京市来的,这边的早餐吃不吃得惯?
听司砚和楚夕月一口一个“梁沉哥”地叫着,陈师傅再一次感叹,你们表亲之间的感情真好啊,三个小辈一起出来旅游。
梁沉早就听出了陈师傅话里的意思,浅浅看了眼后座的楚夕月和司砚,没有戳破。
......
路过那个有山体滑坡风险的位置时,梁沉仔细观察了一番,而后又询问了陈师傅几个问题。
问完,他眉头拧紧,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便接了起来,传来一个男人疲惫的声音,“喂兄弟。”
梁沉语气淡淡,“都几个小时了,还没到?”
男人语气有些崩溃,“兄弟啊,我从隔壁省赶过来的啊喂!你大半夜把我吵醒我也不敢立刻开车啊,补了几个小时的觉,凌晨四点就出发了!下午就能到!”
梁沉叹气,“行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精力旺盛啊——”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被挂断的嘟嘟声。
“操!除了我谁还把你当兄弟!”
......
楚夕月到的时候,正好是学生大课间的时间,有二十分钟。
此时的学生们正整整齐齐地站在操场里,做着广播体操。